还在意会不会降低视力、视线模糊这点小事。
金柝不知道这些事。
他就是有些奇怪。
要是阿兄是那等嗜书如命之人,他反而会理解了,可问题是阿兄明明不是这种人。八一中文网
其他的文人才子在闲暇时,或听戏赏曲,或会友晏饮,或游山玩水。兄顶多在家摆弄一下花草,捧卷月书,铺纸习字,除此之外,就是做雕刻了。
但是,阿兄不论做什么,他都在他身上见不到常人在做自己喜好之事时,那种常见的充实满足之态。
或者该说,到目前为止,阿兄好像就没有什么能称得上热爱的事物。可看他日常的言行举止,又仿佛钟情于此,这才是最矛盾古怪的地方。
乔衡自然注意到金柝回来了,他没有多问对方是去哪里了。
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总要有一点自己的私密空间。
他没有看向金柝,只是边看书边曲指敲了下桌面。石桌上摆放着一盘刚洗净的水果,示意金柝过来吃。
金柝笑嘻嘻地凑上前,刚要拈起一个果子扔进嘴里的时候,乔衡说:“家中来了客人,他大概会在这边借住一段时日。方才我让小厮带他在家中走一圈,想来也快过来了,你们见个面,彼此认识一下。”
金柝听得满心疑惑。
他解释道:“他家中遭过难,被江湖人屠了满门,圣上让我多照看他,平日里你与他相处的时候大概比我还多,这事我就不瞒你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被江湖人屠了满门”这几个字恍如利剑刺入金柝的脑海,他下意识地说:“他是林平之?!”
他这话一出,乔衡有些讶然地看向他:“你怎么会觉得他是林平之?”
金柝有些尴尬。
乔衡说:“他姓刘,单名一个芹字。而他父亲生前是金盆洗手的江湖人,是朝中实封的参将。”
金柝连连点头。听及他父亲曾经是江湖人时,却是心中一动。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从抄手游廊处走了过来。
来人穿着一身白衣,衣服上无半点纹饰装点,连款式都朴素简单到老旧。这就显得有些特殊了。
时下里喜穿白衣扮俏的年轻俊才不知凡几,但少有这般素净的,远远看过去说不准还会被人认为是孝衣呢。金柝转念一想,保不准这身衣服还真有点孝服的意思。
金柝向他打招呼:“这位就是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