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自己杀了他,他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能更为准确的形容对方行为的词汇了。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故意激怒他在明知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与他是什么关系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挑衅的向自己邀约,让自己亲手把剑送入自己儿子的体内。
然则对方的目光、神态,看上去没有一丝恶意。即便现在室内一片黑暗,他的脸上也没有沾染到一分一毫的晦暗阴沉。
荒唐!太荒唐了!
在林震南几十年的生经验里,他从没有见过谁会以如此镇定自若的态度,向他介绍着如何杀自己更好。而那个在讲述着这一切的,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他放下自己的谨慎,一把握住了剑柄,然后直直地指向了乔衡。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把自己当做了什么,又把这具身体当做了什么?”
乔衡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做了很多种假设,哪一种可能性里面,都不包括林震南的这个问题。他的眼里虽有疑惑闪过,却不觉得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局面有多大的影响力,他任由林震南举剑指着自己。
林震南见他根本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露出一个毫不意外的冷笑。
他声音坚定地说:“现在我确定了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乔衡没有阻拦林震南的再次离去,而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的时候,他内心深处一直隐而未发的火焰席卷而上。
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半刻钟后,乔衡动了一下,他摸起打火石,挨个走到烛台前把蜡烛点燃。
他就着烛光从抽屉里翻出剪刀、药物,以及包扎伤口的细布,然后坐到镜子前,开始处理伤口。
脖子上的伤不像其他地方的伤口还可以隐藏一下,太显眼了。纵使是乔衡,一时之间都想不出借口,天亮后该如何向他解释。
当他清洗完伤口,又上好药包扎好后,不单是肉体上的劳累,精神的倦意顷刻间压倒了一切,他连站起来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他把桌面上的杂物轻轻拨到一边,顾不得选取一个有利于伤口愈合的姿势,就经把双臂交叠起,直接趴在桌子上闭上了双眼。
清晨时,小丫鬟端着盛满清水的铜盆走了进来。
丫鬟不通武艺,手中又端着重物,与武相比她的脚步声既沉重又凌乱,乔衡还不等她靠近自己就醒了过来。
“大,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