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特殊,只要人间不覆灭,天帝怕是都不会过问天府宫里的半点事儿,便连司命星君的继任人选都全权交付了出去,就怕他一个不顺心就要请辞。
咦,请辞?故渊想到这里,心念一动,跪了下来,天帝眉毛一跳,问道:“本君虽说要提点你,但还未说你什么不是,爱卿何故?”
故渊行完大礼,才说:“大错已铸,故渊不堪大任,望陛下另择他人守护战神。”
天帝用鼻子“哼”了一声:“说真话。”
“……”故渊垂了垂目:“战神,他不该是一把剑,他明明是一个人啊!陛下,能不能让他活成……”
天帝截道:“你还是说假话吧。”
“……”这些年来,每每想到是自己将步霄变做如今模样就内疚悔恨得不能自已,故渊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了一遍轮回各种牲畜死亡时的痛楚,终是叹了口气,便连一向温柔腼腆的云锦仙子都敢轮畜生道,自己怕什么,不就保留神识多了层精神折磨嘛,咬咬牙或许就过去了,反正话都说出去了,收也收不回来了不是?!
这时天帝像是看穿了他的心理,说道:“你还是想好了再说,刚刚那些话,本君都可以当作没听见。”
没听见?!那步霄说从没有人夸过他好看时的嘲讽和落寞,他也可以当做没看见吗?!故渊只觉一股气直冲头顶,被这三个字深深刺痛的故渊终于忍不住道:“陛下上掌三十六天,下辖七十二地、四大部州以及凡间亿万生灵,座下有八大元帅,五极战将,三十六天将,万万天兵,便不说这些,三尊帝君也都还在,就算九天没有战神又有何妨?!九天的安危秩序怎可系于他一人?这些年来他是如何过来的谁想知道?先战神那般恣意妄为,可步霄呢?他连笑都不敢笑!陛下您说得对,他是一张白纸,可上面要写画些什么难道不该由他自己选择?!其实于他的内心而言,他更像是一个纤尘不染的少年!可是如今,是什么让他变得沉默寡言?!又是为什么要让他承受他无法承受的沉重?!这是不公!这是强……”
“够了!”故渊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天帝脸色都快跟不上的变幻,气得美髯都抖动了:“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如此说道,将从前的自己置于何处?!本君且问你,你那万万年的百仙院院首所教所授的都是些什么?”
万万年么,那确是太遥远了,只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还是让故渊如实答道:“责任和使命。”
但不等天帝再训,故渊便直着身子大声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