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从前总是教人责任和使命,好让仙人各司其职,共同维护好天地秩序,但,离开百仙院的这些年里,臣才明白了何谓牺牲,臣说天道不公,是因为战神从出世开始,便是为着牺牲,敢问天帝,这是何道理?!”
“天道不公?”天帝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更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义正言辞的神仙还是不是那个严明公正的百仙院院首?!从前若是有人胆敢挑衅九天秩序,他可是打击制裁的第一人!
“你跟本君讲不公?”天帝气得拍了两回桌子,顿了顿,却打算循循善诱:“本君做这天帝,诸事繁多,何曾有过片刻安宁?便不说本君,就说镇守南天门的天兵天将,他们苦修飞升,难道就是为了当一个看门的小兵?!他们就没有牺牲?这九天,就是通过众仙的牺牲才能换来万世的太平,你难道不曾明白?!”
你做天帝不是自己的选择?要是觉得委屈,其实可以换我做一做的……故渊很想这么顶一句,但考虑了一下后果,还是选择说小兵:“便是做天兵天将,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百仙院授仙职可从不勉强,再者说,他们飞升之前好歹也经历良多,不像步霄,连对人示好该用哪种情感都分不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君该把战神送去跳一回轮回井体验体验七情六欲?!”
故渊摸了摸鼻子,客气道:“那就不必麻烦了,让他卸下重任,活出自己就行了,至于七情六欲,顺其自然嘛。”
“……”天帝气得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一看竟是他平素最喜欢的那台,那可是万年澄泥所制,于是不动声色的放下,换了个不那么要紧虽然喜欢但不是必不可缺的物件扔了下去,听见声响才吼道:“你放肆!无知!大胆!”
看见故渊抖了一下,天帝很是满意的想道:就该如此,怎么忘了他从前去西天法会,几个菩萨都讲他不过,我同他一个百仙院院首辩论什么?况且凡事都用说的,那还要权力做什么?!
故渊不知天帝所想,他抖那一下完全是因为他察觉到天帝怒气,想要跪一跪缓解下气氛,身子一动才发现早就跪下了,幸得当这“风月上神”久了,练就了三心二意的毛病,故渊方能分出一份神思去看那破碎物件,分析了下材质,不过千年的玩意儿,感觉到天帝虽动了真怒,但应该不会将自己投进畜生道了,于是没心没肺的悄悄松了口气。
果然,便听天帝下了结论:“本君看你是越活越不如从前了,既如此,你便暂且放下战神之事,重回百仙院授课,与其想着让别人活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