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房间里,诺顿坐得挺直,目光明亮而锋锐,就像刚刚被打磨了刀锋的利剑。
但他宁愿叶默不是一个格兰斯,可以永远坐在教室里,看那些视频与文字。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了,阿诺放轻脚步走了进来,他看见了伏在诺顿膝上睡着了的叶默。
阿诺放轻了声音,”哥哥,阿德莱德已经送叶夫人他们回去了。”
跟诺顿交代完,阿诺就去看叶默,他小心地将围着叶默的披风挪开一点点,”他还好吗?”
诺顿也放低了声音,”睡着了。”
阿诺单膝着地,挨着叶默蹲了下来,他手臂轻轻环住叶默,侧头去打量叶默,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哥哥,他的脸好红。”
阿诺接着伸手,去摸叶默的脸,”也好烫。”
诺顿把包裹着叶默的披风揭开一点,他皱着眉头,”阿德莱德,去喊医生过来。
阿德莱德原本就在门口,闻言推门进来了,”陛下。”
叶默也醒了,他从披风里抬起头来,两颊红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是诺顿揽着自己,又阖上眼睛重新趴了回去,还拉着披风,把自己往里面埋了一下。”妈妈呢?”
阿诺回答了叶默,”叶夫人先回去了。
叶默迷迷糊糊的,”妈妈,我有点冷,想睡觉。”
阿诺很耐心地跟他对话,”妈妈不在。
叶默闭着眼睛,微微动了动嘴唇,几乎只有气音,”爸爸。”
但是诺顿听到了,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诺顿从来就只被叶默喊过父亲,而且就连父亲叶默也并不习惯,大多数时候还是由诺顿提醒。
叶默已经又睡着了。
阿德莱德走了过来,很熟练的摸了摸叶默的额头,他妻子工作很繁忙,早期都是由他照顾孩子跟家里,他也比较撞长这方面的事情,后来也因为这项技能慢慢开始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直到后来进入了格兰斯宫殿。
虽然格兰斯们小时候皮糙肉厚,几乎不用怎么照看。
”不要担心,应该是发烧了,医生待会儿过来,给小殿下开一些药,吃点热腾腾的食物,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诺顿跟阿诺一起皱起了眉头,他们对这个词都很陌生,格兰斯小时候身体都很壮实,只会为了外伤去看医生。
连王后都因为喜欢运动而格外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