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韩平安而言,不亚于刷三观。
“尝尝看,喜欢的话,以后女儿孝敬你。”
“别,千万别,这么个贵的酒,我可受不起。”
人贵自知,逢年过节喝个剑南春,已是人生幸事。
这大几万的洋酒,韩平安自认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爸,没什么是你受不起。”
似是想到了什么,韩韵的眼底,多了抹肉眼可见的复杂。
没记错,梦中的父亲本可以多活几年,甚至十几年。
就因为偶然得知自己是外室,他拒绝了所有治疗,郁郁而终。
“那个,他家几个小孩,你俩谈了多久?”
“他是独子,差不多快两年了。”
“都两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他的条件,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现在为什么又说?”
“这不被你撞到了么,而且他...”
他什么,戛然而止的的韩韵并未明说,而是装作为难的样。
看在眼里,生怕女儿受委屈的韩平安,再次点了颗烟。
“他什么,是他不让你说,还是他怎么着?”
“都不是,他我给了笔钱,让我送你去瑞士治病。”
说到治病时,韩韵默默拿了酒杯,浅饮了口。
类似的话,韩韵在梦里说过,结果被父亲赶出了病房。
“胡闹,我治病,凭什么用他的钱!”
“凭他是你女婿,女婿帮岳父治病,有问题吗?”
“你...”
“你是我仅有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可,我做不到。”
这是韩平安的原则,生而为人,活得就是个问心无愧。
像占人便宜这种事,韩平安做不出,也做不到。
“所以你宁愿放弃治疗,也不愿花他的钱?”
这或许是多数人都有的病,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次想到梦里那场生离死别,韩韵的声音高了些。
“即便他是你女婿,你也要拒绝吗?”
“什么女婿,你俩有登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