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腰刀,神情冷峻,隐带煞气,将公堂护卫的风雨不透。
中年人背对大门,静静的立着,等待着监正到来。
费伯言被叫醒,只觉头疼欲裂。昨夜狼山匪一事,他与雷斌、姚平远,直商议到半夜,才定下章程。想彻底撇清干系,已是不可能。好在骁骑营一干人,尚知道轻重,没有贪功急于抓捕。捂在手里,还有操作的余地。
狼山匪事涉沙苑监、大荔、合阳、澄城、永济,凭沙苑监一家,根本不可能处置得了,唯有上报同州和京兆府,细细统筹,才能统一行动,一举抓获,不给狼山匪逃窜之机。一旦漏网潜逃,再想抓到,必犹如大海捞针。
当晚,姚平远主笔,将此案详情写下条陈,派人连夜送出。
剩下的事情,就是要督促骁骑营,对潜伏在沙苑监的狼山匪,暗中查访,严密监视。同时严令,在统一行动前,切不可打草惊蛇。
这里面,当然有他们的算盘。骁骑营提供的供状,记录了潜伏的名单,姓甚名谁,是男是女,潜伏何地,与谁相关,说的清清楚楚。看着这份名单,费伯言三人心惊肉跳。因为名单中,他们三人家中,都有狼山匪潜伏。
甚至有些人,因为极为能干,被委以重任,颇得信重。
这些潜伏身边之人,都要暗中除掉,绝不能暴露。
看着名单,费伯言除了难以相信,也有惋惜心疼。因为他的一个小妾,竟也在名单之中。小妾年纪只有二十,天生媚骨,妖娆多姿,甚得费伯言疼爱。如今要下手除去,却让他心中纠结,万分不舍,一个劲儿长吁短叹。
姚平远也在名单中寻找,不过,不是找自家的,而是秦家。
自己的护卫里,藏着两个狼山匪。姚平远惊归惊,也不甚在意。护卫而已,除掉就是。倒是秦家干干净净,让他生出怀疑。此事由骁骑营侦破,出于护主的心思,抹去秦家潜藏的名单,摘清秦禹田嫌疑,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没有证据,自无法发作。而且,此多事之秋,不宜生事。
“真是便宜了那老小子。”姚平远心中愤愤,暂时抛开此事。
一切计议停当,已是后半夜。方睡下不久,又被叫了起来。费伯言一肚子恼火,揉着太阳穴,任由侍妾为他穿衣。
“天还未亮,又发生何事啊?”费伯言不悦的问道。
“衙门传信儿,说是帅司来人公干,请堂尊即刻前去。”门外,有小厮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