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
“应该可以,你可以上疏请示。”
“那我去试试。”
宋德昭说走就走,潘美目送其远去,良久才长叹一口气,宫中那位,行事越来越让人不明白了,长久下去,又该如何是好?
这位当场卫玠因为常皱眉头,眉心已有了皱纹,很大的破坏了他的尊容之美。
家将潘良从外面回来,急步匆匆:“将军,莒县遭袭。”
“莒县?”
“是,六百里加急方到枢密院,说是从海上来的海盗,只用半个时辰便破了城,哦……他们人人头绑抹额,上有黑色骷髅头,十分强悍,且武器装备十分精良,为首者,惯挥大铁钩。”
潘美点点头:“某知道了,若是朝廷来传诏,就说某病了。”
“……不妥吧。”
“伤风气能传染,是以只能在家静养。”潘美用脚在地上划着圈,想了想又道:“若问破敌之策,牛思进乃海匪出身,兼之武略过人,可为将。”
“喏。”
……
远在益州的秦越尚不知张通已经开始行动,并且一战便打乱了宋廷的阵脚,此时的他,正懒洋洋的窝在狐皮堆里,与两位老者喝茶。
李谷已经很老相了,脸上布满了大块的褐色老人斑,端茶的手也已经很不稳,但神智却依旧清明。而欧阳烔却有些反其道而行之,一年未见,精力更胜从前,秦越有时就在想,这床第之道其实也是最好的健身运动呐。
“老夫别的不管,到了汴京,必须隆而重之的再来个登基大典,以前在这益州马马虎虎就算了,到了那里可不行。”
“行。”
“让老匹夫跟你一起去,他肚子里装着全套盛唐典仪。”
秦越朝欧阳烔尴尬一笑,这李谷越老越放肆了,人家好歹礼部尚书,给点尊重不会么。
哪知欧阳烔毫不介意,反而嘲笑道:“肚子里泛酸了吧,要不,我们老哥俩一起驾着牛车慢慢走?”
李谷冷哼一声,将杯子一放,拄着拐杖道:“老夫哪也不去,就在这益州终老了,明堂都择好了,对了,九郎,老夫百年后,墓碑上当有前周司空四字。”
秦越的鼻子倏的涌出酸楚之意来,往事一幕幕的从脑海里浮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大周淮南都部署,虽然头发花白,但筋骨却健。之后,憋气、激将、捧杀、直到虎牙营被逼着领下九死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