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的都知道了。
下朝之后,徐简回府。
午后开始治伤,岳大夫上午就做好了准备。
国公府地方大,另收拾了个屋子,摆了长榻、木桶、桌椅。
徐简过来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徐缈。
徐缈道:“我就来看看。”
她不懂医术,来了也帮不上忙,但她就想在一边陪着,明明同在国公府里,让她在后院里等着、她等不住。
徐简没拒绝。
他依着岳大夫的要求褪了长裤,人躺在长榻上,徐缈能看到他右腿状况。
这一看,眼眶就红了。
徐简受伤回京那会儿,她立刻就回来看他。
当时关系不比现在,她虽进了国公府大门,但在徐简屋子门口吃了闭门羹。
着急、心慌、也是后怕,徐缈没有离开,就站在窗户外面。
窗户关着,她知道徐简听得到,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有一茬没一茬的,说她就想知道他伤势如何,说她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远赴边关的亲人受伤,说她想到先前父亲受伤回京、却没养好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阿简,又或者是阿简嫌她烦了,总是让她进去看了一眼。
徐缈看了,人没事,就是右腿上那道刀口伤,看得她扎心扎肺的痛。
看过了,知道状况了,阿简就送客了。
徐缈拧不过他,也不是会与他拧的性子,就离开了。
时隔两年,再看徐简的腿伤,肉眼看着比当时好了许多,伤痕也淡下去了,可徐缈知道这伤给徐简带来的影响,心里情绪翻滚着。
岳大夫的手掌按在了徐简的腿上,起先劲小,后慢慢发力。
徐缈一瞬不瞬看着,心脏噗通的厉害。
阿简没有叫过痛,脸上表情都没有,可徐缈知道他在忍痛,他额头上汗水密密冒出来,他放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地吃劲,攥了拳头。
徐缈重重抿了下唇。
她很想去握阿简的手,阿简痛时攥她的手,攥得再紧也没事。
当娘的,都是恨不得替儿子去痛的,她没法代替阿简,那和阿简一起痛,天经地义的。
可是,她也知道,阿简不喜欢那样。
阿简独立惯了,和迅儿不是一个脾气,成长的环境也不一样。
徐缈不想他为此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