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声:“邵儿难道不出状况?”
“臣说话直,可能不太好听,”徐简哂笑,“殿下想出状况,臣跟着不跟着,半斤八两。臣真能看住他,就没有裕门关的事,也没有陈米胡同的事了。”
圣上脸色更糟了些。
“当然,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徐简只当看不见,话锋一转,“殿下在长进,吃过的亏也没有白吃的。
臣想,您能解了殿下的禁足,也不单单是为了平息矛盾,殿下定然有打动您的地方。
殿下坐上小御座后,这些时日陪您听政,跟随三孤学习,他有他的进步,他现在定不会还像先前那样了。
您该对殿下有信心。”
圣上沉默了会儿,面色一点点恢复过来,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
他是被徐简说中了。
即便这些时日里,他安排邵儿事情时并未那般剖析过,但正是没有剖析,一切按意图行事,才更能彰显他实际内心的想法。
他的确对邵儿不够放心,所以才会不自觉地等徐简。
徐简看圣上神态,就知道自己的方向没有错,又道:“圣上,臣原也说过,殿下内心敏锐,他明白您对他的爱护与重视,但他也会注意到,您不放心他独自观政,或者说,只有臣盯着他,您才能放心些。
殿下年纪也不小了,您用小御座给予他信心,但等着臣去跟他,又会让他挫败。
您不妨让殿下试一试,年前让他在六部观政,年后臣的腿脚好一些了,再跟着也不迟。”
圣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明白徐简的意思,也知道徐简的话有道理,可让他相信邵儿这一个月能好好在六部观政
啧!
这想法就不对了。
邵儿是皇太子,诚然没有那么成熟,但他若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以后怎么办?
不是稚子了。
说起来,也确实是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让他不知不觉间对邵儿行事产生了不信任感,以至于此刻细想起来,哪哪儿都不对劲。
当局者迷。
明明,他应该是最信任邵儿的人,邵儿也必须能担得住他的信任。
“朕知道了,这事容朕仔细再思量思量,”圣上看向徐简,“你好好养伤,新婚燕尔的,多陪陪宁安也好。宁安还在慈宁宫?你告退吧,别让她等着。”
徐简起身行礼。
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