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狗子也放心不少,只小心伺候着,给李邵添酒。
忽然间,隔壁传来了一些动静,似是喝了不少,说话都大舌头了。
“辅国公当真是为救太子断的腿?我听说是挨了西凉人一刀,太子怎么能遇着西凉人?”
“这还能有假?太子偷偷摸摸出关,还扮作士兵,两军交战多危险啊,若不是辅国公眼尖,太子早被西凉人一刀砍了。”
“那怎么没有论功行赏?”
“怎么赏?行赏了,太子的混账事不就瞒不住了?”
“若不是救过太子性命,还闭口不谈,圣上哪里会这么器重辅国公?你们想,他娶的是谁?宁安郡主!皇太后最最宠爱的郡主!”
“郡主那样的,什么样的仪宾寻不了?辅国公再是青年才俊,他也是伤了腿的,一到冬天就吃不消。不能带兵打仗,也不是文官,只一个爵位当闲散。要不是救过太子,圣上如何能说服皇太后把郡主嫁给他?”
“有理有理!太子代圣上巡视裕门关,他怎么敢偷溜出关的啊?”
“嗐!你都敢让侍卫劫人家姑娘了,有什么不敢的?”
“也是,殿下行事的确出格”
汪狗子听这些言辞,听得一张脸比白及浆子都白。
他压根没想到,殿下来吃个酒,隔壁雅间里会坐着几个嘴巴没边的玩意儿!
刚听头一句时他就晓得不对,正要抬声说话、给隔壁听些动静,哪知道还未开口,就被殿下用阴冷的视线盯着、以至于根本不能提醒。
殿下想要继续听下去,他却故意打断,那他以后再想劝着殿下,还能有用吗?
汪狗子只能缩着脖子站在原地,看着李邵的脸一点一点地、比焦炭都黑。
李邵一言不发。
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人怎么敢?徐简怎么敢?!
当年裕门关状况,京中并未传开,哪怕有一些流言也没掀起风浪,陈年旧事都被隐藏起来了。
而现在,全都被掀开了,比那些流言详细的多!
即便曾经有人猜得多些,也断然猜不到什么“扮作士兵”这样的细节,知道来龙去脉的,满京城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而这其中,李邵最怀疑的、首先质疑的,毫无疑问就是徐简。
好一个徐简!
联合和单慎,这几天一直在找他的麻烦。
现在还把受伤的事情翻出来,继续火上浇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