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真的坏事了。
而等真的站到这里,看到失神的大殿下、害怕的郡主、还算镇定的辅国公,单慎的脑海里也是浆糊一片。
这倾盆的大雨都倾到了他的脑子里了!
要不是地方不对、时机不对,单慎都想请徐简借一步说话。
他可以费力分辨,只是心里没底,还是想请这位菩萨明示几句。
信徒需要一个准话!
徐简看单大人那纠结万分的神情、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相自不能给单慎透底,徐简说的都是能说的那些:晚上殿下在我府里吃酒,听说潜府出状况了就一道过来,先前简单查看了一遍,院子里倒了株树,正屋西稍间的顶破了个洞。
刚才查看时,汪公公失手打翻了油灯,烧了幔帐,好在很快就扑灭了。
就是殿下受惊避出来,郡主也有点吓着了。
单慎听完,用力抹了一把脸。
过程基本都说明白了,余下的还要等他探查之后再分辨。
殿下,单慎唤道,下官带人查看,恐要花些工夫,雨还大,您另寻个屋子歇会儿?
李邵不置可否。
徐简替他拿主意:单大人只管看,殿下这里有我。西稍间烧起来时只殿下、郡主与汪公公在,单大人要知道经过不妨问问汪公公。若要问郡主就劳烦再等等,让她先缓缓。
单慎自是答应,迅速分派了人手,自己去了西稍间。
汪狗子已经扑灭了火。
他本该立刻出去寻李邵,但总觉得先前失手不太对劲,便推开了窗户,如此能看到院子里李邵等人的动静,他也能留在里头回忆一番。
刚才,殿下想把他手里的油灯接过去,他虽意外、却顺意而行。
没想到,他松开了、殿下却没有接住,油灯落在地上、烧到了幔帐。
不、不对!
他当时并没有想松手,是手上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吃痛间出了岔子。
思及此处,汪狗子赶忙低头看自己的手。
手很脏,又是油又是灰的,糊得厉害,手指上被燎了几下,有些灼痛,倒不严重。
他仔细想了下那一瞬手上刺痛的位子,凑到油灯边上,对着光来来回回地看,好像是有一点未消的红印子。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汪狗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会儿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