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就是因为我只想赚钱,不想做什么斥候桩子。”
苏昌重重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剖析心态:“我真的只想赚钱,我不想掺和谋反!”
见他这般急着自辨“清白”,徐简不由笑了下。
“苏昌,”徐简道,“这里是大顺的京城,天子脚下。
你要在这里讨生活,还想把家里人都接过来,却找苏议做靠山,是不是想得不够明白?
远水救不了近火,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
何况他苏议也算不得什么强龙。”
“是是是!”苏昌不愧是买卖人,头脑活络,嘴皮子也利索,“我本是古月人,学汉文也是为了与大顺做生意。
刚入行时门路少,这才投到了苏议那儿,靠着他手指缝里漏下来的一点好处慢慢起家。
我若还是继续出关入关走货,跟着苏议算对了门路,但我现在以这里为主,我肯定得重新拜山头。
我这人想得最明白。
您是地头蛇,我往后跟着您,苏议那里有什么消息我一准跟您报信!”
徐简不是很喜欢“地头蛇”这个身份。
当然,他不至于为此与苏昌掰扯。
他也不可能真去罩着苏昌,这商人惯会见风使舵,能出卖苏议,自然以后也能出卖他。
可这不妨碍徐简从苏昌口中再挖些消息出来。
“上回使节团回到古月后,苏议还有什么动作?”徐简问。
苏昌讪笑道:“我一直在这里做买卖,古月那里的讯息不够灵通。”
话音落下,四周便安静下来。
苏昌听不到对方的回话,只听见“哚哚哚”地,缓慢又低沉的敲击声。
这是对方用指关节在叩扶手。
明明不重,却像擂鼓一般震耳,又仿佛全叩在了他的心肺上。
诚意。
诚意!
苏昌默念这两个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还隐瞒一些,回头激怒对方、人家真起了杀心,那他不是亏大了吗?
“不、不过!”苏昌深吸一口气,“我听说的,前几年苏议有来过大顺几次,偷偷摸摸的,在这边为他安排的都是像我这样通过他的扶持而起来的商人。
我是听使节团里的人提起来的,当然我从没有为苏议安排过那些。
可能是我才刚刚在京城开办了商铺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