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池偃这么兴奋,他从小和郅淮相识,没人比他更加了解郅淮的性格。
因为家庭的缘故这人性子凉薄的很,对什么事情都是恹恹地提不起兴趣。
也从来不见他对任何东西透露出想要的意思,他的家世决定了他想要什么东西都能信手拈来。
人如果没有了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就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那双眼中永远平静的如同死水,泛不起涟漪。
这样的人自然也就没有软肋。
虽然中途发生了些事情,郅淮离开江城,但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不能说是彻底断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当初郅淮眼中的疯狂和那股毁天灭地的气势。
如今一个了无生机的人再次焕发了生机活力,他可不是得揪着这个尾巴使劲拽吗。
鲲园的包厢之间距离挺远的,用的也都是加厚的隔音材料,哪怕是挨着也实在是听不到隔壁的声音。
池偃握着筷子给自己碗里夹了个红烧狮子头,丢出了一个问题。
“我听说你和叶斐小时候认识,既然是见过面的,怎么她看到你没有那么熟络?”
郅淮手中握着一枚如同纽扣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从他手中落在桌面上,又再次被拿起。
“郅源从小就是最听老爷子话的,既然你爷爷都发话了要他娶叶斐,那无论叶斐愿不愿意,他肯定都能将人娶到手,所以啊”
如果你再这么闷骚下去,指不定人什么时候就被郅源给搞到手了。
比起他这阴恻恻的样子,郅源那样向阳温柔的男人貌似才更加受女人欢迎吧。
没等他的话说完,对面的人已经慢悠悠的站起了身,掌中的纽扣收了起来。
池偃哧溜溜的将青菜吸入口中,一脸懵的看着已经走出门的人。
“应该不会出事儿吧?”他倒是一点追上去的意思都没有。
这人虽然平时是疯了点,但要真的是喜欢人家姑娘,总还是要克制点的。
一会儿再给人吓跑了。
包厢内,叶斐和郅源都吃的差不多了。
看着她放下的碗筷,郅源十分礼貌的拉开椅子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便出发去音乐会。”
等到人从包厢内走出去之后,荆楚才拉开门走了进来。
“老大。”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