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人家,也没听说十多年前有过孩子被人抱养。
如果只是这些,谷良或许心里还会为师父辩解几句,可能不是这个村子。但后来他从一个老妪口中知道七十年前,倒是有一个姓谷的人家。
那是老妪都还小,只有八九岁,但还是记得那家人,听说是丢了孩子,那家的妇人发疯似得的到处找,失足落进河里淹死了,妇人的丈夫悲痛之下,用一根绳子在山里吊了脖子。
至此后青梅村就再也没有姓谷的人家了。
谷良并不是蠢货,听完这件事,联想到顾言当日说的那些话,回忆起来,那些每隔几年带去宗门的师兄弟,越想越觉得与他相似。
“呵呵”
谷良拿起酒瓮倒满茶碗,直接一口干了下去,忽然间他想明白了,自己为何只有观里的记忆,为何没有父母的记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我还劝慰顾公子,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傻子。”
他“啊!”的一声大叫,茶碗咚的一声重重放去桌面,把不远的店家伙计给吓了一跳,他想上前劝阻一番,别惊吓到了进来的其他客人。
还没开口,又有客人走了进来,来人并未理会伙计,而是直接坐到了喝酒的道士对面,伸手拿过对方手里的酒坛,给自己也满上一碗。
谷良醉醺醺的抬起脸,对面是熟悉的脸庞。
“顾公子”
“喝酒!”顾言放下酒坛,满满当当的酒水被他仰头一口喝尽。
旁边的伙计抽了抽嘴角,好家伙,看来又要劝一个准备耍酒疯的了。
“去过青梅村了?”
顾言放下碗,他出城之后,循着对方气息过来的,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几乎都是预料之中,微笑着给这醉醺醺的道士满上:“是不是与我说的一样?”
谷良低头沉默,默默的看着碗中黄汤,又是一口灌下肚。
好一阵他才吐出一口气。
“顾公子你说的丹人,我恐怕也是其中一个”他露出苦笑,“每隔几年观中都会收养一批孩童,如今想来,这些孩子其实就是被我亲手送去的师兄弟,修了一些道行后,我再亲手将他们送走,哈哈哈我怎么愚笨至此!”
他倒上酒水,双手捧起来,与顾言碰了一下。
“干!”
“干!”
顾言看他模样,其实心里也是烦闷苦涩的,两碗酒下了肚,一直压抑的情绪也渐渐吐露出来,他眼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