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扇时,就见院子里,顾言正摆出拳架,缓缓打出一拳一脚。
他伤势恢复大半了,等体内毒素彻底被甲子岁排出,就可以离开了,打了会儿拳脚,看到门口依着的哑女,顾言朝她笑了笑。
九娘脸上红彤彤一片,赶紧低下头,手指搅着衣角飞快跑去生火,将梁上挂着的一小袋粟米取下,煮了一点稀粥,随即比划着手势叫顾言过来吃饭。
“过两日,我身子也差不多恢复了。”顾言将自己恢复的情况告诉她,九娘抿着嘴,低着头,无声的比划手势,意思是:“你要走了吗?”
“要走了,我父亲和兄弟应该还在到处找我。你”顾言除了身边的侍女,很少对外面的女子说过话,尤其经过昨夜,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犹豫了片刻,才问道:“你你可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九娘脸红得像块红布,埋头喝完碗里的稀粥,飞快的跑开了,惹得顾言有些疑惑,过得不久,女子像是要出去,站在屋外的路上,笑的很甜,做这手势让顾言在家里好好待着,
“笑的这么开心,这是答应了?”顾言心里其实也挺高兴的,照旧坐在檐下,沐着晨光照在脸庞,缓慢运起龙虎气,以及唤醒体内的神煞,驱除残留腑脏内的毒素。
只是快到晌午了,九娘还未回来,倒是那个妇人来过两次,都是来寻九娘的,堆放的衣物都快到腰间了。
“顾郎君,你说九娘她去哪儿了?以前她除了跟咱们去河边洗衣裳,基本哪儿也不去的,这么还没回来?”
顾言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妇人说着话时,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妇人在他身后连连喊了几声也不作答,径直到了集子上,与大多数小镇一样,硬土的街道,残留牛的、猪的蹄印,摆着摊位的小贩,吆喝的客栈伙计。
也有聚在一起妇人或男人说着市井闲言。
“知道吗?今日一早,杜家又死人了。”
“听说是一个仆人,从侧院抬出来的,直接拉到镇后面给埋了。”
“哎哟,我可听说了,那叫一个惨,我家侄儿正好出门放牛,看到草席里的尸体,人都只剩一层皮了。”
“这么吓人?”
“唉,那个人是谁?怎么见过?”
街边几个说话的妇人看着一个面生的男子从旁过去,但也只是好奇了询问,见没人知道,便各自散了。
延伸的街道尽头,是高门大户的杜家,此时紧闭门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