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简单的小院,周围持刀的绣衣司提灯上前,蹬在一众捕快膝盖窝,齐齐跪了下来,交织过去的目光之中,他们的头儿,那位捕头看着眼前的场景,浑身冰凉,脑袋里嗡嗡乱响,他视线里,名叫斐胄的络腮汉子走了过来。
“误会绝对有误会在里”
面容凶狠的络腮汉子没有回答,抬起手,刀兵敲在他脑门,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九娘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转身跑进茅屋,床边的顾言已脱下了破旧衣裳,露出精壮的后背,一道道一条条肌肉线条,有着画里的精美柔感。
女子跑到顾言身边,比划着手势。
‘能不能不要那么做,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用为他求情,这样的人,不给他教训,苦得就是普通百姓,身为衙门公人,起了这份心思,就该收拾收拾。”
纯白的衣袍拂过半空,自顾言手中翻转,披到了身上,手臂穿过袖口时,他话语持续:“我是绣衣司的人,绣衣司有皇权特许,这些污吏遇上了,该是管一管的。”
外面。
满头是血的捕头被一脚踢的跪在了地上,口中还在不停喊道:“绕了我我真不敢了这位爷,我错了我有眼无珠!”
面前的络腮汉子依旧不答,抬脚勾了他一下,半跪的那条腿被拉伸,横在了地上。
斐胄抬起了脚!
没有窗户纸的窗棂,光尘飞舞间,照在肩头一束梅花上,顾言穿好两只衣袖,系上了衣领。
“你是菩萨心肠,以前我也是。可惜后来啊,一些事让我明白,这世道菩萨心肠活不长的。”
系好衣襟,顾言偏头看向面前女子,握住她的手,拉着走向门外:“杜家的产业,我不打算让你守着,虽然是你应得的,但你守不住,很有可能把命丢了,如果信我,就交给我来处理,往后你就跟着我。”
‘我不要杜家的东西。’九娘比着手语,眸底有着执拗的神色。
呵呵!
顾言笑了笑,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外面一声“啊!”的惨叫歇斯底里的响了起来,斐胄落下的脚,那捕头横出来的那条腿,膝盖都被一脚踩碎,捕头满脸血水,抱着膝盖满地打滚儿。
檐下的邻家妇人‘哎哟’一声,捂住眼睛将脸偏开。
一旁的大门,顾言走了出来,抬手用衣袖遮住后面跟上来的九娘眼睛,随手摆了摆,一个提灯上去,拉着满地叫唤的捕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