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偏了偏脸,看向顾言。
“而是被这位顾郎君一刀砍下了脑袋!”
呵呵。
庞奉朝挥了挥袖子,赵武便弓身后退一步,随即这位大宦官才说道:“顾郎君,你如何说?”
既然被人卖了,也就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顾言垂着脸,眯了一下眼睛。
“回司督,在下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反抗上级,擅杀同僚,好得很。至于你,斐胄”庞奉朝坐回那张虎椅,忽然抬袖伸手一推,顾言身边半跪的斐胄炮弹般贴在地上滑了出去。
袖口一卷,斐胄再次被拉回来的同时,宦官单手隔空一抓,对方全身上下顿时爆发出一阵虎啸,声音随后就消散在大厅之中。
“司督!”
顾言见状挡去斐胄身前,那边的宦官又是一掌推来的瞬间,也同时出手,相隔的空气呯的爆出颤鸣。
激发的气浪吹的两侧烛火忽地熄灭,首位上的庞奉朝长眉拂动,而顾言则被硬生生推的向后滑出四五步,面色泛起潮红,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哎哟,司督,今日可是好日子,莫要沾了晦气。”虎雕旁的宦官谄笑着上前。
庞奉朝看了他一眼,收手垂袖,向椅背靠了靠。
“顾郎君的功夫倒是精湛,你都自身难保,还觉得能救下他?咱家刚才已经废了他一身龙虎气,来人!”
他抖了抖袖口,随意的挥开。
“将斐胄拖下去,丢到大街上,当一个乞丐,就当是警醒众人。”
“至于你,顾郎君,你是想死,还是让咱家给你一个机会。”庞奉朝笑眯眯的看向下方的书生。
“还请司督赐一个机会。”
大丈夫能屈能伸!
顾言看着两个甲士将口鼻冒血,将斐胄如同死狗一样拖了出去,顾言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帘,拱起手低声道:“还请司督赐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好,咱家就喜欢爽快人。”
庞奉朝点点头,着人送来一张黄绸包裹的地图,交到顾言手上,“顾郎君好好看上面描绘,就北上太虞州,那边乡民愚昧,崇信邪法,可惜不立寺不建庙,咱家麾下的人寻不到那些修行中人的山门,捣毁不得,若郎君灭了此山,咱家不仅既往不咎,还会重重有赏。”
“是!”
顾言抱手一拱,低声回道,在对方一句‘那就退下吧。’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