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我同你四叔乃是同窗,叔叔不会害你,听话,别搀和。”
说完,竟亲自伸手,将云子仪关在了门外头。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落在窗边坐着的柴素锦身上。
那位大人又回到座位上坐定。
他身边之人,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放在案几之上,推向柴素锦。
柴素锦垂眸,那纸向内对折着,看不清上头字迹,隐约可以看出有朱红的印章,应当是一份契约书。
她抬眼,“大人们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请先过目。”那人说道。
柴素锦伸手取过纸张,展开来,神色微微一怔。
果然是份契约,且是盖了官府朱红官印的。契约上写着,马头停靠的货船,现下转归她所有,连船带货,皆是属于她的财物。
“这是?”柴素锦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摸不透了。
“这位是县衙主簿陈大人,在下乃是县尉敝姓孙。”拿出契约书的大人介绍道。
“陈大人,孙大人有礼。只是小女不能明白,什么货船?什么货物?怎的凭白无故落在小女的头上?”柴素锦面露讶然之色。
两位大人对视一眼,又转向她道,“送来契约文书的人只说,是小姐您先前救过那客商的命,客商早立有此文书。后来客商不幸遭遇水贼,水贼抢了钱粮,留下药材来未动,所以这留下的药材及商船就都是小姐的了。”
柴素锦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官印是临县之印,一夜之间,将一场屠戮粉饰成水贼打劫,那么多条人命,也都草草了事。还能弄来官府的契约文书。
看来她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强大。
“水贼只抢了钱粮,留下药材?”柴素锦笑了一声,“一条专门运送药材的商船上能有多少的钱粮?水贼放着能卖上大价钱的药材不动?而抢那些细枝末节?这贼果真要蠢死了。”
两位大人讪讪一笑。
陈大人道:“不管水贼是怎么死的,但这结果是对小姐您有好处的,您只管受着不就是了?”
“大人此言差矣。”柴素锦摇头,“无功不受禄,这无端落在头上的好处,谁知道是饼子,还是能砸死人的石头?我可不敢受。”
她将契约文书,推回两人面前。
孙大人脸上笑容僵住,皱眉看向那位陈大人。
陈大人轻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