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春露跳出门外,可云子仪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远。
“回来吧。”柴素锦唤了一声,满面闲适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马文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也没有真想甩掉他吧?不过是怕无端牵连,如此,你赶他走,他却不走,再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你身上。”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姐呢!我姐才不是这样的人!”瑄哥儿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她当然是。”马文昭却笑着用指尖轻敲着桌面,“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藏了秘密在心头,大仇未报,身陷囹圄,困境中坎坷寻一条出路,却固执昂首挺胸,不愿向任何人低头的人。
马文昭摸了摸瑄哥儿的头,“早点睡吧,少年人!”
说完,他率先出了房间。
“怎么大家看起来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春露捧着下巴,狐疑道。
瑄哥儿抬手轻敲她的脑袋,“不是大家奇怪,是有些人太笨了,看不明白!”
说完,他嘻嘻一笑,跳出房门。
春露一愣,追至门口,“谁笨啊?婢子才不笨呢!”
说完,砰的将门关上。
再开门已是次日清晨。
客栈里空空荡荡,好似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的镖队包下了整个客栈,前一日早上还热热闹闹,现在却格外的肃静。
“他们已经走了?昨晚还说会一起呢!”春露啧啧叹道,“真是胆小鬼,贪生怕死”
“小姐快下来用饭,他们已经在船上等着了。”云子仪忽而背手在楼下唤道。
正背后说人坏话的春露被吓了一跳,轻声嘟囔道:“阴魂不散!”
用罢饭,去到了码头才知道,云子仪雇用的镖队已经登船,他们所护送的镖货也已经装好了船。
怕耽搁柴素锦的行程,亦或是怕被她撇下来,他们竟天不亮就离开客栈,上了船。
春露扶着柴素锦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狗皮膏药吧?沾上了就揭不下来那种?”
柴素锦倒没有什么表情,自始至终都安之若素,“走水路也少些颠簸,既然云公子已经想清楚了,那就上路吧。”
船上已经被打扫干净,夹板船舱,及过道上的地面都被水冲洗过。为了去掉船舱里的血腥气,船上甚至还熏了香。
柴素锦自然挑了最上头的船舱,两侧开窗,通风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