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袋都是钱的丁氏只想烧过纸就能和妹妹谈林家的家产,这一头闯进灵堂的姿势扎的着急了些,抬眼看的时候,棺材带着沉重感扑面而来,灵位上的字个个像在压迫着她,烧着的香和纸让她顿时呼吸艰难。
别看丁氏口口声声的喊着妹夫,其实从走进承平伯府她就害怕的很,如果不是钱财动人心,丁氏万万不敢在老爷们进出的地方上多说一个高音的字。
她哆哩哆嗦的拿起香就烧,拿起一旁的黄表纸就往火盆里扔,扔的太着急,黄表纸又容易烧着,一把火像条蛇般的蹿上来,笔直的冲向丁氏的脸儿,焦味瞬间来到每个人的鼻端,而丁氏则吓得扑通跪倒连连磕头。
“妹夫不要见怪,我来给你送行哩,你老别怪我们......”
她念念叨叨的看着极像装神弄鬼,看到的人捂着嘴悄悄的笑,尤掌柜的是唯一被跟着惊吓的人,他也跪下来屁股撅朝天嘴里说个不停。
私语声再次起来,在葬礼上笑不合适,可是说话的人笑意盎然无法掩盖。
“这就是心里有鬼。”
承平伯夫人又一次一字不错的收到耳中,她目视白茫茫一片体现出财力物力的庭院,及往来不断的家人和客人,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腰板更加挺直,她怕什么?这世道有天理呢。
出嫁以前,承平伯夫人认为世上只有黑,她深陷苦楚被迫与丁氏周旋却没有出路,出嫁以后她知道天就是天,地就是地,黑白总有一天分明,而正义总有一天到来。
从她进门后就跟随的丫头葵花走来,把捧着的红底黄花瓷盖碗送上,忠心的道:“夫人吃碗面茶,舅老爷和舅太太不知道要说多久,您的晚饭又要被耽误。”
承平伯夫人轻咬嘴唇,那哭了又哭乃至红肿的眼眸里忽然又泪水汪汪,她想丈夫了,她实在舍不得离开他,或者索性跟着他去。
如果承平伯他还在,这个时辰夫妻们说说笑笑用晚饭,饭后说说笑笑就寝,从不会有接待亲戚上的烦恼,而哪怕他离去,自己也享受着他的安排。
她.....不如在葬礼过后跟了他去,也免得受到丁氏的零碎折磨。
吃了面茶劳累稍解,承平伯夫人愈发心平气和的看着哥嫂回到面前,丁氏离开灵堂就捋头发,捋一把是焦的,再捋一把又揪下一绺,在她看来不给家产坚决不行。
没到承平伯夫人面前,丁氏重新嚷开来:“妹妹啊,你没有丈夫也不要怕,从此哥嫂给你撑腰,你是个当不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