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贵重物品都由自己手里赏出来。
承平伯夫人手捂着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袭来的无形大锤,是她纵容了丫头,是她面慈心软助长了人。
她心痛难耐,面色苍白,她需要很好的休息,最好长久的陷入沉默中直到原谅自己,可是天光亮了,街上行人纷纷,吊唁的人登门。
张大官人、钱大掌柜.....今天一早来的都是商人,他们中有些是奉承承平伯,指望他在晋王面前说好话,借以拿到想要的生意,还有一些则是承平伯府除自家铺面以外购买用品的地方。
承平伯夫人下跪举哀,起起落落的耗尽精神,这一天到晚上实在不济,忠管家带着医馆里大夫进门。
头七还没有过去,承平伯夫人病倒,而承平伯府每天都有家人逃走也满城皆知。
晋王梁仁决定去探望她,承平伯回光返照的时候确实挣扎着拜求他照顾身后之事,因为二八年华妻子的可怜程度不次于孤儿,伯爵等同于病榻托孤。
管家们乐于见到晋王殿下到来,殿下的名声可以震慑家中的人心浮动,因伯夫人最好不要移动,他们把梁仁带到内宅。
伯夫人素白着脸儿,素白着衣裳,素白着眼神,空荡荡的望着梁仁。
梁仁的心猛的一揪,爱怜流露、怜惜流露、心疼流露.....到目前为止他应该称不上下流,凡是与他往来而又为王城百姓津津乐道的女子们,是寡妇的没有婆家怀恨,是单身的没有娘家阻拦,风月场所的人就更加不用问了,巴不得攀上晋王殿下,也属于没有羁绊的人。
殿下的心也唯实不应该向良人释放什么。
可晋王他失态在人前,他无法再漠视这二八的少女般少妇被欺压欺凌。
总得有人心疼心疼她不是吗?
或者告诉她,她可以得到照顾。
注视着那短短几天里就大而空洞的眼神,梁仁嗓音不由自主的沙哑:“你,要保重自己才好。”
承平伯夫人在他的安慰里大受惊吓,仿佛白日见鬼。
她看懂。
她看明。
她看的千真万确,那位擅长制造老百姓闲暇时乐趣的殿下他爱慕自己。
她难道是个傻子吗?在这样的眼神里还能装糊涂?她可是刚刚没了丈夫的人,她的胸膛揣着万千良心。
不知从哪里出来强悍霸道的力气,上冲牛斗下贯足尖,刚病就歪斜难起的承平伯夫人站了起来,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