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标枪只能直决不弯,她双目射出寒光,凛然的望着以前她从不敢直视的殿下,厉声道:“不劳殿下关心,我定当把伯爷好好的送上山,料理好他留下的一切。”
她说的是一切,包括她自己也属承平伯遗物。
她不傻,别人也是一样的不傻,梁仁讪讪的涨红脸被强送出府,上马的时候醒神,气不打一处来,喃喃自语地道:“自我到南兴,年年都有参加葬礼,安慰未亡人这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对待真真头一回。”
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抚慰,哪里不对?
梁仁气还是压不住,一甩袖子骂道:“岂有此理。”然后他就回府去了,他总不能跟个未亡人对嘴,互相指着额头鼻尖骂来骂去,闷闷的回去,好半天才解开。
承平伯府上下称颂晋王,殿下的到来让承平伯夫人恢复精神,她脚步生风的处理家事应酬客人,跟刚才还病怯怯相比简直是个生命的奇迹。
承平伯夫人直到晚上才隐约的想了想,殿下也许只是抚慰,而她---杂货店里的姑娘,能第一面见到说不定也许差不多能成亲事的承平伯就有倾心之感,其实没见过世面,换个说法叫没有相关的阅历。
因为她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并且她成为寡妇,自觉的守寡居人的规矩,她也许可能误会殿下。
也因为她没有阅历,所以她这想法一掠就过,如飞去无踪的清风一样溜走,承平伯夫人内心种下的,还是一颗防备殿下,此人未免浪荡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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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晚了的,一整天都在外面,晒的像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