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梁仁不是无情的人,小厮长安落后一步,送上半尺见方的匣子。
小宣夫人接住,沉重仿佛压住她的所有,如果她能选择,她还是想要殿下。
她不用扳手指也知道南宫夫人留住殿下几天,再次让南宫占上风,令小宣夫人泪眼婆娑。
望着长安也消失在黑暗里,哭声惨烈的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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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秋雨、四下里高低不等的景物形成深深浅浅的压迫,两排红灯笼下的承平伯府是最慑人的那个。
晋王梁仁从马车里抬头,自从毛太宰夫人到南兴王城,马车是他的代步工具。
宽厚的匾额上,写着承平伯府几个大字,梁仁来到大门的正前方,从这个位置看匾额也需要把脑袋后仰,梁仁深深的仰视着它,被思念承平伯的思绪包围。
在他为毛太宰夫人头疼的时候,鲁王又开始发难,把御史张汇青三个人关起来,又是一件为难事情,还有一个人也需要梁仁花尽心思的安然打发,那被酒色声乐困住的御史蔡谦。
“如果你还在的话,我何至于这么烦恼。”梁仁把他的哀思尽情寄予自己的话里,摇一摇头,像甩脱无数麻烦事,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迈过林家那带着风雨痕迹的门槛。
在这个门里,逝者带来的伤感和即将见到伯夫人的一层窃喜上下抗争,从这里到客厅的路上,让梁仁像个颠簸浪涛的扁舟,时而迫切的追思着,时而强烈的盼望着。
他在成长的道路上几乎没有得照顾,造成进学的时间也比一般人家的子弟还要晚,可是当他被置于关注之中以后,殿下应该得到的基本教育等等,最终还是得到。
没有过多的富余,却配置还算齐全。
天生的皇家风范和后天的教导,让梁仁焦虑时,他会平衡自己,窃喜时,他会平衡自己,他这叶徘徊颠倒于汹涌脑海中的扁舟,不疾不徐的出现伯府正厅的外面。
灯火通明飞入眼帘,滴水檐下的踱步身影也映入眼帘,承平伯夫人的不安像一团姹紫嫣红的火,哪怕梁仁早有预料进门会见到主人,也猝不及防的瞬间燃烧。
他所有的平衡统统失衡,秋雨像哗哗而落的柴薪,那团愤怒般灼烧到灵魂的火光大放耀华,无数情感的火鸟鸣叫着,唱着孤单的歌谣,试图寻找它的伴侣。
这让梁仁激动的望着承平伯夫人,承平伯夫人也身受迸发而出的情感折磨,觉得有谁悄悄的向她投放火焰,她下意识的抬起面容,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