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不到其它的人,长安放心的拾级而上。
老鸨等在楼梯尽头,欠欠身子,带路到一个房间的外面离开,长安进去,被人人称道的蔡大爷蔡谦不在歌舞当中,独自坐着吃粥。
他的面容不再浮肿,看来这几天休息的不错,眼神的光愈发的犀利,随时像全角度的雷达,把周围的一切纳入眼中。
敲着青皮盐鸭蛋,蔡谦慢慢地道:“殿下高瞻远瞩,红街经营的滴水不漏。”
别人都以为他没日没夜的玩,其实他养精蓄锐。
整条红街的院子都在造假相,随便一推敲,这里是晋王殿下重点地盘之一。
长安毫不客气的反驳:“别取笑!殿下尊贵,不是你这样风流的人。”
蔡谦向着他微微一乐:“卫连营,当今十九年卫家冤案把你全家连坐,昔日宁州卫大将军的同族,入狱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帮晋王把你要到手,如今,你长大了。”
长安双手攥紧,再次不甘示弱:“蔡谦,高祖是前朝的清正御史,得罪当时的权相一命呜呼,虽没有株连太多,却举家遣返原籍务农,曾祖种地,祖父种地,令尊种地,到你脱颖而出再当御史,你办的是清正案件却不愿意当清正的人,这个,算你识时务了?”
他说话的时候,蔡谦剥鸭蛋的手也紧了紧,鸭蛋的黄油流出在他手上。
慢慢揩去,蔡谦淡笑:“你查的不仔细,我家老祖不是得罪权相,是死在诸王争嗣里,”
他仰头叹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看好的那位爷兵败如倒山,大家不看好的那位爷拔地而起,清算起来血流成河,我高祖挺身而出揽下所有的事情,冤枉吗?也冤枉的,但是保得住全家人的性命,保住蔡家后代根。”
瞟一眼长安:“所以我对你家殿下实话实说,争嗣的事情我不管,鲁王也好,晋王也好,谁也不敢担保哪个飞黄腾达,我只办案件,留我在此无用,可以放我走了。”
长安面无表情:“大人是科举得官,应该知道来容易去却难,不是我家殿下强留你,而是在你之后,又有丁御史强闯伯府寻栽赃,张御史匿名入王城,我家殿下客客气气的请他们也做客,可是不知道该怎么送走,特命我前来请教大人。”
他说着,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