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雪衣裹着的身影走向马车,茶香摆小板凳,伸手扶她上车,伯夫人顿一顿,面庞涨的通红,她没有向殿下辞行,也没有向乔老爷道谢。
垂着脑袋有几分灰溜溜的转身,端端正正的蹲身,又向乔老爷福了几福。
梁仁和乔远山刚要收起哈哈,又见到这一出,忙继续堆笑:“去吧,路上慢点,跑到这里是你听错别人的话。”
马车开动驶向官道,虽然包围圈内没有安全上的担心,可这个地方偏僻,五十里路可不是容易赶的,天色接近傍晚,长安带着几个人在车的前后左右开道,把伯夫人护送直到官道,交待衙役们好生跟着,衙役们喏喏着答应。
伯夫人感爱上来,只要她稍稍的冷静,就知道殿下也好、有讨厌妻子的乔老爷也好,他们保护自己的名声。
她静静的想着,老妾秦氏在旁絮絮叨叨,什么家里使唤的人还是少,就要冬天难民们多起来,赶紧捡强壮的多雇用几个,以后只要出城就得带上五十个人。
两个人一静一动互不干涉,在同一个马车里又浑然一体。
仓库的外面,南兴的官员们请乔远山解释,乔老爷简单的说说曹夫人哄着承平伯夫人过来,而魏临行是曹夫人的入幕之宾,就都心如明镜。
这盆脏水自然不能泼向南兴的世家,再说承平伯去世后的几个月里,伯夫人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官员们愈发的肯定乔远山刚才的观点:“这幽会的地方是为殿下和京里来的贵女们所设,请殿下找出贵女们证实此事。”
虽然毛太宰夫人是不久前离开,可忽然冒出的事件未必和毛太宰夫人一行有关,官员们这样说话,是不管怎么样也要硬扣到毛太宰夫人脑袋上。
擅长分析的官员们慢条斯理:“宫里来的姑娘们出身名门,倘若和殿下私通都将得罪京中一堆世家,反之,谁办的这阴招损招,就是他将得罪京里的一堆世家。”
说话的这个人较为谨慎,他也主张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能认为出自鲁王。
梁仁含笑听着他们谈论片刻,雪中送炭:“毛太宰夫人一行被劫持,刚被救下来,等下就要到来。”
官员们伸长脑袋等着。
第一辆马车过来,垂头丧气的车夫旁边坐着南兴的士兵,把车停好以后,唰的打起车帘子,官员们的眼珠子都不会动,那不是只要见面就端着架子的太宰夫人么,她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个车里,那脸那脸.....像长在一起的连体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