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鲁王一直想要南兴,要把晋王殿下您扳倒,要和我联手,是他是他是他......”
这个人处于疯狂之中,内心的本能也还阻挡她说出关键的地方,比如太宰夫人答应联手,她是把晋王梁仁引到这里来的人。
有人要说真疯狂的人怎么还有理智,她这不是理智,是拼命洗白自己的自我保护,如果她还有理智,就不会在这里说出鲁王,也不会说魏临行打算联手,造成梁仁往下问的话,她很难回答的清清白白。
有人要说这样一位出自伯府教导的女子,又自信的行走在京里官场上,怎么会这就疯狂。
很多在心理上被打倒的人,事后谈论起来都制约不住其它人,有人可能为一瓶好酒打翻暴跳,有人可以为情而逝,换一个人的话只怕要说想不开,只是每个人的痛处不一样。
清白是制约毛太宰夫人的全方位枷锁,因为她是伯府的出身,她是京里官场上行走的自信贵夫人,没有清白等于拿走她的性命,而事实上梁仁要是不严令在场的南兴官员们为她掩盖,太宰夫人强撑到回京后的结局也是以死表清白,以死谢罪,向夫家和婆家表她的冤屈。
现在的这个场面,虽然不是南兴的所有官员都在,人数也足够多,再加上护卫的弓箭手,倘若梁仁在南兴没有威严,他都做不到让这事守口如瓶,封住众口很难办到。
可是毛太宰夫人不是疯了的,梁仁殷殷的模样只扶她的袖子,她不避嫌疑的反手抓住梁仁的手,隔着衣袖也是失礼的举动,太宰夫人什么也顾不得了。
只知道嚷:“我是清白的,都是鲁王害的,”
官员们鸦雀无声,悄悄的大快已心,梁仁决不拦住太宰夫的话头,悄悄的大快已心,在毛太宰夫人的诉说到达一个体力的极限点而有所滞缓,梁仁往旁边一指,笑吟吟的道:“夫人,你看那里。”
毛太宰夫人一清醒就发癫狂,把护送姑娘们的差使彻底抛后脑后,也没有留意在这个圈内另外大量的马车,顺着梁仁手指看去,见到一字儿排开的马车都卷着车帘,每个车里挨挨贴贴睡着两到五个人。
每辆车有本车的车夫,有贵女和丫头,还有护送的官员分开来塞着,最多的五个人一辆车,人叠着人,只看到最下面露出一个女人的衣角。
毛太宰夫人双手抱住脑袋,向天发出惊恐万状的声音,有人疯的时候再受刺激是一贴良药,毛太宰夫人就是如此,她的双手滑落到身旁,她开始木呆着脸,神智从浑浑噩噩往清醒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