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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需要一个过程,毛太宰夫人没有说好就好,马车里的人到了该醒的时候,又被毛太宰夫人吓人的叫声影响,陆陆续续的有人醒来。
一个贵女睁开眼就骂丫头:“梅香!我睡了,你也该睡死去,你还敢压着我。”
伸手就推,碰到一把滑滑的头发,贵女恼怒的狠揪一把,这头发的主人不干了:“哎哟,这是我的胡子。”他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贵女歪半边脸到一旁,另外半边脸因为是个男人而歪下来。
天到这般时候愈发的黑暗,北风穿梭的季节总是驱赶日头,黑的早明的晚,火把打了起来,一圈圈的投入光的涟漪,让没有车帘妨碍的马车里并不光明万丈,却看得清自身和别人。
“啊!”
“啊!”
惊呼声像新年里的长鞭炮,响亮一个下面直到放完没完没了,哭泣声咒骂声责备声寻找毛太宰夫人的声音包围这个地方,每个人为自己和他人的狼狈惊慌失措和措手不及,“失去清白”,“失去名声”,“失去此后所有的一切包括原本的日子”,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震荡盘旋,两刻钟过去,才有第一个人理清眉目,脱口道:“太宰夫人在这里,晋王殿下也在......”
贵女们出身名门,长大以后亲事将为家族效力,在夫家的地位高低将为娘家效力,她们大多接受过完整的教育,有一个很聪明的看清全场,再毫不掩饰她看向梁仁的喜悦眼光。
高声地道:“晋王!相中我你可以直说,用这一手儿多不光彩。”
贵女们眼睛发亮,有些护送的官员们也动摇,觉得一古脑儿的赖到晋王头上这主意不坏,按道理说应该有人正直的指责这话,可是稍有正直的人犹豫一下也闭口不言。
毛太宰夫人落到身侧的袖子轻轻颤抖,是她的手指在袖内抖动。
梁仁一通臭骂:“贱人住嘴!难道你们眼瞎,还是当我们眼瞎,还是欺我南兴都没有眼神!你刚和你的车夫滚在一起睡个饱觉,睁开眼就敢讹到本王头上,你们是怎么沦落到和车夫、京里大人们嘴对嘴儿睡的地步,喏喏,问问毛太宰夫人,问问她当的好差使。”
毛太宰夫人不奇怪梁仁的忽然变脸,她已经明白,今天是她打错主意,被魏临行坑害以后,又被梁仁拿住把柄,她全身的衣衫也开始颤抖,是她的双腿在打战。
她不敢回答,把脑袋垂的更低。
大胆的贵女也没有指望毛太宰夫人回答,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