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没有正式冠以林家的姓氏,本想等他再大几岁再添户籍,银子已付,远亲们讹人,不会接回家中安葬,灵堂也不合适摆在正厅,就在角门内的商会一角搭起棚子,离小客厅没有几步。
伯夫人和秦氏也正打算向小客厅去,她们在这里理家务再就到时辰就给小毛头上香,去哭上一场,这就主人在前,庆山前的在后,在小客厅里坐下。
远亲们在伯府眼里本就是外姓的林家人,秦氏的丫头冬巧、伯夫人的丫头茶香茶花守着厅口,庆山家的压抑着不悦:“花匠片瓦和汤氏吵了起来,我赶过去就听到片瓦说什么认人不清,汤氏告诉我走路不小心撞上片瓦,片瓦骂她,两个人因此争吵。”
秦氏摇头:“这不可能,片瓦是府里二十年的老人,他眼里只有花,从来不和人争执。”
“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鬼,所以来回夫人。”庆山家的道。
承平伯夫人皱起眉头,寡妇人家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她眼里的汤氏也很爱打扮,进府的时候穿着布衣裳,面上也不搽脂粉,进府以后就学丫头们打扮,把脸涂成白面鬼儿大血盆,惹得全家上上下下都笑话她。
“莫不是有私情?”伯夫人知道片瓦五十来岁没有娶妻。
秦氏再摇头:“这不可能,二十年前老夫人要指个丫头给片瓦,片瓦说他只会侍弄花,不会侍候人,后来有年花开得灿烂,伯爷喜悦也问过他可愿成家,片瓦说伯府就是他的家,这人几十年都和花草当夫妻,不可能看得到汤氏,她也不是美人儿。”
庆山家的也想说不可能,可是亲眼见到片瓦和汤氏的场景,男女暧昧的尴尬很容易看出来,她犹豫的道:“姨娘说的是,我可以作证,可是他们两个人透着奇怪。”
承平伯夫人向外面喊茶香进来:“你去问问小毛头没了那天的各处看门人,花匠片瓦可曾出过府,是什么时辰?他去了哪里,又是多久回来。”
老妾年高,不会莽撞说没有见识,她在伯夫人的话里沉下面容,也和庆山家想的一样,觉得有些事情也有可能。
小毛头离世有很多的疑点,平时抱着他不离手,拿小毛头当向伯夫人买好倚仗的汤氏,那天却偏偏不在他的床前,小毛头离世也就一刻钟左右,宋氏和远亲们就登门来看望他。
大冬天的回程不易,伯夫人虚虚的挽留,远亲们自己说没逛过王城,既然来上一回就住几天,伯夫人不会招待他们住宿,远亲们也说不麻烦伯府,只是不时的来探望一下,等到回家想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