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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恰是时候,刚好赶得上伯夫人慌乱的请医生,远亲们大闹伯府,宋氏连骂带哭,伯夫人如果是贤惠当家的女子,内疚感会让她任由远亲们搓磨。
这个钟点未必太巧。
如果小毛头的离世是人为,那么府中就有人向远亲们通风报信,而远亲们一直在伯府不远处的高记客栈等着,收到消息就赶来大闹。
认人识人往往是个过程,有的时候极其漫长,对一对眼神就交付信任的事情有,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生不可能,承平伯夫人知道自己年青面嫩心里也时常的懵懂世事,所以她逐步了然家下人等循序渐进,先从重要的管事、管事开始,再就看门的很重要,门户永远是第一位。
晋王梁仁这个年也不过了,跑去小小的刺角城守着,为的不就是门户二字。
再来就是厨房,吃喝也重要,一不小心被毒害的宅门案件不见得年年都在一个城池里发生,却不算少见而很容易的想到。
就伯府里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没被伯夫人关注过,她开商会防鲁王,学认字防闲言,已是忙的不亦乐乎,而明白花匠片瓦是个什么样心地的人,厨房里帮工的婆子心性如何,这也需要一定的机遇。
不是你说自己好,拍着胸脯别人就会相信你,也不是你整天寒着个脸,就意味着关键时候你不会出现。
秦氏和家生子儿庆山家的以二十余年的岁月来判断花匠片瓦的为人,伯夫人她没有,也不敢大意,她觉得证据最为要紧。
茶香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小跑着去,小跑着回,小脸儿板的严严的:“回夫人,大少爷离世的那天,片瓦进过二门,又出过府,按时辰算,是大少爷离世以后。”
秦氏倒吸一口凉气,怒骂道:“反了他的,家里哪点给他不好!”庆山家的虽没一上来就怀疑片瓦到这种地步,仅仅认为片瓦和汤氏看着尴尬,却也在意料之中,她面沉如水。
茶香气呼呼:“夫人,一定是他把消息传出府,怎么办他!”
岁月是个调皮的孩子,随时随地出难题,又把选择摆在承平伯夫人的面前,在这她挣扎着当家的几个月里,她想过留下来的人不见得全是真心,也许有人认为寡妇的钱更好糊弄,留在伯府总是家大业大好处多。
可真的出现时,打击还是双重或者再翻倍,承平伯夫人心头混乱,二十年的老家人也能背叛,她还敢相信谁?
姨娘在她进府时并不客套,甚至不算隆重,承平伯去世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