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难不成你们要让他的血脉彻底断绝?”
“我们希望能够留下一批基因种子交给您。”安格尔泰说。他看着基里曼的眼睛,表情非常认真。
“如果帝皇保佑我们,让我们中的一些人能侥幸活下来,我们会拿回这些种子,另寻重建军团之事。如果我们全都死去,起码,新生的奥瑞利安之子能承载着这个由我们的鲜血洗脱罪孽的名字,清白地走下去。”
基里曼的两颗心脏在这一刻停跳了一瞬,有某种沉重的压力静悄悄地降临到了他身上。
从考斯离开后,一路上所见的地狱景象,难民哭嚎,死者面容都在这一刻和安格尔泰那张似哭似笑的面容融合在了一起。他明白安格尔泰在说什么,这是一种托付,也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但他不能答应。
昔日,他们还需要为原体血脉应当如何延续做考量,还有一些需要顾忌的事。可如果他答应安格尔泰的请求,没了后顾之忧的奥瑞利安之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基里曼想都不敢想。
“这不行。”基里曼下意识地说。“我不能答应,如果你们全都逝去,奥瑞利安之子的过去和传统又要让谁去讲述?一个军团理应拥有它值得骄傲的传统。”
“我们的过去充满罪孽。”安格尔泰说。“而我们的传统大人,我们内部的传统只有复仇,仅此而已。若战争结束,新生的奥瑞利安之子又该去向谁复仇?”
“我不能答应。”基里曼抿起他的嘴唇,灰白色头发下的那双湛蓝眼眸此刻万分纠结。“我感谢你的信任,安格尔泰,但我绝对不能答应此事。我看得出你的意图。”
奥瑞利安之子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您难道还有第三选择吗?”
再一次——他让罗伯特基里曼被迫地陷入了沉默,实在惊人。在一天内问出两个让马库拉格之主无法回答的问题,放眼整个银河恐怕都没多少人能够做到。
而基里曼知道没有。
他没有第三选择,因为选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奥瑞利安之子们无法离开,也无法真的找到一个合适的和平世界休养生息,摆在他们面前的路,似乎真的就只剩下了战死。
毕竟,基里曼难不成还能发布一道命令,责令他们全都不许参战?
他做不出来这种事,而且,这对于阿斯塔特来说,已经等同于最严重的侮辱,和结死仇无异。
马库拉格之主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打算说服安格尔泰了。但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