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说点什么。
“我的兄弟罗格多恩一直相信一个理论。”他闭着眼睛,如是开口。“他认为,若是一个人能拥有足够的意志力,这个人便可以做到任何事。”
“这个人可以凭借意志力挺过病痛,度过人祸,打败天灾,甚至可以短暂地拒绝死亡。他用‘足够的意志力’这个前提免除了我们对这个理论可能提出的反驳,比如肾上腺素、求生欲望爆发.”
“然后,他用另一些事为这个理论作了补充。”
罗伯特基里曼睁开眼睛,看向安格尔泰。
“在我最后听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对我谈起信念。”他低声说道。“信念,安格尔泰,信念。”
“它能让一个孩子在短短几个月内蜕变成一名士兵,也能让一些人甘愿抛弃名利的诱惑,去追逐那些需要终生奉献的事业。它可以是一面旗帜,一本书,或一句简单的话.”
他走近安格尔泰。
“要有信念。”基里曼告诉他。“过去,你们渴求复仇。这没有错,十分正当,但你们应当想到复仇之后的事,要有规划,安格尔泰。”
“你们死去,洛珈的血要怎么办?别再向我提你那套理论,没有传承,新生的奥瑞利安之子只是白纸一张,甚至可能被极限战士的文化浸透。”
“我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如果那样,你们的血会白流,你父亲洛珈奥瑞利安的血也会白流。”
“可是——”
“——将这件事记下来,将它变成一种信念。”基里曼打断他,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张脸上的神情不属于一个身居高位者,也不属于一个夸夸其谈者。他的脸上满是悲悯,双眉紧皱,瞳孔中似有金光骤起。
“要有信念,安格尔泰。”他重复道。“我们如今所身处的世界,已不再像从前那样黑白分明。超越理性和现实的东西正一个接着一个朝我们冲来,那么,如果你有足够的意志,如果你有足够的信念,或许”
他停住话,仰起头,后退了几步。
“而且,我允许你们在马库拉格之耀上征兵。”罗伯特基里曼说。
安格尔泰错愕地看向他。
“是的。”他微笑起来,这笑容里满是轻快,郁结之气消弭一空,到了后面,甚至变成了一阵大笑。
“去准备征兵吧,安格尔泰!”基里曼高声说道。“马库拉格之耀号上有不少适龄的孩子,我真是灯下黑,为何没早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