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让泼喜军就地制造攻城器械。
至少要为攻城的青壮提供掩护,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然而,仁多保忠的命令刚刚下达。
各部的头人们,被逼着回去准备的时候。
他的探子就报告,在葭芦寨的另外一面,出现了一支骑兵。
是南蛮的骑兵!
人数虽然不多,只有几十骑。
但他们打出的旗号,却让仁多保忠惊骇!
訾!
来前,仁多保忠做过功课的。
他知道,南蛮的河东路,姓訾的大将只有一个—河东路第一将訾虎!
他本是横山羌部,投了南蛮后,屡立战功,竟成为了南蛮的遥郡,相当于大夏的监军、统军。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和他的军队,素来是跟着那个总是喜欢派军来左厢神勇司打草谷的那个南蛮大帅吕惠卿出现。
几乎所有有吕惠卿出现的地方,都有他!
仁多保忠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带人去侦查!
然后,仁多保忠的心就凉了半截。
在葭芦寨的北侧,一支骑兵隔着数十里,远远的看着他。
这些骑兵不多,也就一千不到,大概八九百。
但问题是他们身后还有多少?
此外,在黄河的对岸,又该有多少?
于是,仁多保忠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撤是打?
撤怎么撤?如何撤?
对方衔尾攻击,就吊着自己怎么办?
打,又该怎么打?
攻城吗?万一被南蛮偷营甚至切断了后路,一旦如此顿兵坚城之下,后路被断,那他和他的军队就要和当年南蛮五路伐夏的大军一样,陷入死地和绝地!
假如不攻城,转而先去击败南蛮援军。
可万一对方不跟自己打,反而只是吊着、拖着,等着南蛮国内的大军集结、调动过来。
那他这么点人,够干什么?
他是来奇袭的,不是来送死的!
仁多保忠只在心中转动了片刻念头,他就已经有了决断。
走!
立刻走!
马上走!
走的越晚,危险越大!
仁多家的骑兵,每一个都是他未来的依凭,不能白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