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点了点头。
她将与蒯满周牵握的手挣开,并在半空中举了一会儿,接着试探性的将手往鬼棺靠去。
蒯满周感应到了危险的存在,下意识的想要来拉她,赵福生制止她:
“别动!”
这里的平衡十分微妙,稍有不慎,可能会引发无法预估的后果。
蒯满周的眼里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但赵福生说话后,她仍乖乖站在了原处。
刘义真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但想到赵福生的性格,并没有阻止她,而是接着说道:
“他去世之后,便停放进了这口红棺中。”
“我听衙门当差的一个叫刘五的人说,你爷生来神异,说在他出生前,他母亲曾做过怪梦,梦到他手持一本红册,在城中行走,他出生那天,更是天现红霞?”赵福生的手缓缓落到了黑色鬼棺的石盖上,问了刘义真一句。
刘义真的全副心神都落到她手上,见她摸着石盖,且并没有异样发生后,他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赵福生在与自己说话。
他又顿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是有这样的传言,但乡俚俗语不用当真,这红棺并没有其他意思,棺材也没有鬼棺一样的镇压作用,纯粹就是讨一个彩头。”
赵福生笑道:
“你爷好像与‘红’特别有缘。”
她意有所指,刘义真怔愣住:
“这话怎么说?”
“天现‘红’霞,手持‘红’册,死后睡的是‘红’棺——”
赵福生这话一说完,刘义真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只是巧合——”
赵福生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冷不妨问:
“他在世时,听戏吗?”
“戏?”
赵福生的思维跳跃,从乡俚传闻突然又到与‘戏’相关。
因涉及到夫子庙有鬼戏班的存在,一听‘戏’字,刘义真的心弦紧绷,顿时不敢疏忽大意。
他总觉得赵福生话里有话,当即认真思索了片刻,才慎重说道:
“你也知道,我出生时,刘家已经家道中落——”
从这一句话,赵福生就听出来刘义真明白自己言外之意了。
“我爷当时已经是夫子庙的庙祝,麻烦缠身。”刘化成当时的心愿估计就是安抚好无头鬼,不能使无头鬼厉鬼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