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是臧老爷派来给卢珠儿下聘礼的。
说完,便见那些人将礼担抬入。
“足摆了一庭坝都是,怕是有几十抬了——”卢育和当时说到这里,将手里礼单一递:
“对了,礼单在这儿呢。”
他话音一落,将手里礼单一递,目光却本能的落到了陈多子的手中。
陈多子也鬼使神差的举手,两人手里礼单下对,眼中都露出惶恐不安之色。
二人手里握着的都是一条长长的黄纸。
纸张厚薄不均,略有些粗糙,一般人若要下聘送礼,不会这么不讲究。
且那黄纸上是以每张约巴掌长的方形纸张相拼凑粘贴而成的,每张纸的接缝处隐隐透出殷褐色,散发出阵阵血腥味儿。
纸面并没有写字,是张空纸。
两夫妻见此情景,心中又慌又怕。
卢育和强笑:
“是不是有谁恶作剧了?”
夜半三更,对方人多势众,又怎么可能来与一个区区卢家开这样的玩笑呢?
陈多子道:
“更何况那上阳郡文兴县臧家与我们卢家有姻盟之约,这事儿、这事儿——”她抿了下唇,“谁都不清楚呀,这样的事先前又没定性儿,我们定然是不会往外说的,谁又会知道臧老爷要来下聘呢?”
最离奇的不只是如此。
夫妻二人正焦头烂额之际,屋内的卢珠儿久等不见父母进来,心中不安,遂主动从内室出来。
她一出来,便只是嘤声啼哭。
“我跟老爷问她几回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话,只掩着脸,不时探头看我,面现埋怨之色。”
陈多子这样一说,赵福生就知道事情变大了。
“她怪你干什么?”范无救稀奇道。
陈多子就眼圈发红,说道:
“珠儿说,家里来了客,我们也不拦住,让客人闯进屋里来了。”
还说:
“娘去得早,当时在母亲临终前,爹和多姨曾指天发誓,说定会好好待我,如今怎么就说话不作数了?”
她心生埋怨。
陈多子本来惯会看人脸色,再加上那一夜惊魂离奇。
如果只是先前送礼也罢,事后她与卢育和一相遇,就知道这事儿透出一种危险、诡异。
此时听卢珠儿一说,她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