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听卢珠儿埋怨时还有些伤心,只觉得胸口儿绞痛,此时意识到事情缘由,她不是伤心、失望,而是骇怕了。
“大人,她说她照我们吩咐躲在屋中没有外出,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拍门,便晕晕乎乎去将门打开了。”
卢珠儿一开门后,便见外头站了个女人,四十岁上下,浓妆艳抹,穿了紫红色的衣裳,身后各跟了一个提灯的小厮,看到她便咧嘴笑,直道:
“好俊、好俊。”
“她自称是臧老爷家来下聘的。”
卢珠儿当时就问她哪个臧老爷,她就道:
“是文兴县的臧老爷,是早跟卢家定下的娃娃亲。”
还说早前跟卢育和夫妇通过口讯儿,如今她受臧老爷之托,来送聘礼。
说完,这妇人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撩起衣袖:
“对了,礼单在外头你爹娘手中,我这里还有一个物件儿忘了送你。”
妇人话音一落,便拉住了卢珠儿的手。
她的手柔软细腻,却有些冰,不带半分活人气息。
可当时卢珠儿自己也惊慌失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如何应付此事,便没想到其他。
女人顺势将手腕上一个血红色的玉镯褪了下来,戴到了卢珠儿的手腕上,还道这是臧家传家宝,定要卢珠儿戴上。
说完之后,她又自言事情办完了,要回去交差,便领了两个提灯的小厮迅速退去。
屋门也不知何时关上的,等卢珠儿醒过神来时,外头哪儿还有人影?
甚至连三人退出去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家里下人、陈氏母女像是早睡死了,没有半点儿反应。
屋下也没点灯,那夜月亮被乌云遮挡,院中又黑又静。
就在这时,后门方向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大关门声,声音划破这诡异黑夜的宁静。
随即屋中下人的喝斥声响起:
“谁?”
这一声喊话打破了寂静,接着有人起床的嘈杂音、咳嗽声纷纷响起,卢珠儿这才缓过神。
她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此时正值冬夜,外头极其寒冷,养在深闺的小姐本来身体孱弱,吹了一会儿夜风,身体里的血液都像是要被冻结一般失去了知觉。
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人低低的谈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