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齐有计可施,但却可能造成匈奴王族分裂,呼厨图有些犹豫。匈奴王族在三百年前有过一次分裂,其中一部内附大汉,另一部远走西域,让匈奴人的势力大损,再无往日纵横大漠的风光。现在草原上有鲜卑、丁零、扶余等新兴势力不断崛起,大汉边疆不稳。如果这次汉军出征,大败而归,而匈奴王族又再次分裂,一但草原蛮族南下,那匈奴一族将面临灭顶之灾。
曹性对呼厨图的犹豫十分的不满,拍案而起,指着门口说道:“既然你不愿与同族为敌,今日你我交情已尽,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吧。我们等着你们束甲来攻。来日试看我大汉边军能否平灭这草原之乱。”
呼厨图一声长叹,默默垂头,没有反驳曹性,也没有含怒而去。事关全族生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田齐静静的看着呼厨图,等待着他的选择。
苏双在一旁将发怒的曹性拉住,强行把他按回榻上。苏双轻声对呼厨图说道:“你应该知道单于反叛的原因是什么。你认为他有成功的希望吗?”
呼厨图眼睛一亮,轻声说道:“现在的单于不是呼韩邪单于的嫡系子孙,他们是军邪单于的子孙,是西征王族后裔。他们一直想重归大漠,想一统草原,想代汉自立。但他们这是痴心妄想,怎么可能成功。不说大汉天子在位,国泰民安,军力强盛,只说如今这草原大漠,丁零、鲜卑兴起,也早已经不是匈奴人的天下了。”
田齐知道呼厨图内心已经动摇,借机问道:“就算他的打算成功了,于匈奴贵族和百姓有何好处?他们能够比大汉天子给予你们的权利更多吗?能够比大汉天子给予你们的利益更多吗?不能吧。拼尽族人血液,以求无用之功,愚蠢之极。”
呼厨图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向田齐轻声说出自己的担忧:“匈奴一族早已名存实亡,与大汉子民无异。但有王庭在,匈奴人尚可自冶,不受官吏所欺。如果王族再次分裂,匈奴王庭威信全无,如何统领诸部落?只怕天子一声令下,匈奴四散为民矣。匈奴既散,边郡也就成了内地郡县,你我再无特权。如果这次汉军真的大败而回,你我村寨部落又没了拥兵自冶的特权,一但鲜卑、丁零南下,如何抵御?等待朝庭的援军吗?等待外乡人来救我们吗?把我们的性命交于别人之手吗?”
呼厨图的担忧不无道理,曹性和苏双也深以为然。边郡与内地郡县相比,各村寨部落以村老、头人自冶,上无官吏欺压,下无豪强横行,也无需担负徭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