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和沮授等人离开官学,慢慢向城外走去。
沮授担心田齐因受宠统慢待而气恼,进一步加深重武轻文的倾向,便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这司马徽还真是名不符实,算得什么水镜先生?竟然派了一个猴脸雷公一般的丑陋弟子来接待主公。这猴子也真是顽皮,不自量力,欲与主公比肩,竟然考校起主公的学问来了。”
田齐笑道:“沮兄放心,田齐并没有在意这些。那庞统有才,水镜先生更是慧眼如炬,不愧水镜之名。”
见田齐神态轻松,并无恼火之意,沮授放下心来,轻笑一声说道:“主公脸一沉,可把水镜先生吓得不轻。他最开始避而不见,故意让庞统出言试探,想来是不愿让弟子随主公出海冒险。但见主公暗作恼怒,却立刻改变了主意,真是擅于解读人心,老奸巨猾。主公不接受他推荐的弟子,不留下赴他家宴,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重身份,拿捏身价。”
田齐和众护卫不由一阵轻笑。
田齐知道沮授这是在问他为什么不接受司马徽的推荐。他沉吟片刻,回答沮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庞统观之,只怕司马徽门下弟子,自视才高,不愿屈居书吏小职。汲黯曾经向武皇帝报怨,说武帝用人,全凭喜好,有如农夫取用薪柴,自上而下,用新不用旧。汲黯之言,我深以为然。”田齐指了指众护卫,继续对沮授说道:“诸勇士陪田齐起于微末,忠心用事,死而忘生,如果最终不如读书人凭借几句狂傲之言而幸进,岂算得公平?”
沮授默默点头,没有再言。众护卫心中暗喜,不由挺直了胸膛。
田虎冷哼了一声,右手紧握横刀刀柄,大声说道:“毛脸儿竟然敢笑主公腿疾,真恨不得一刀斩了他那颗丑陋头颅。”
众护卫哈哈大笑,皆知田虎所言毛脸儿,是在戏称庞统。
可田虎和众护卫这番嘲笑,却被旁人误解。
对面十余壮汉,身穿锦衣,却敞露胸怀,身带刺青,腰挎护手刀,一路沿街面横行而来。为首一人,身高八尺,袒胸露乳,脸方面青,颌下满是短须,头插锦鸡尾羽,肩扛一柄三尺长刀,腰挂两串铜铃,威风凛凛。
这群壮汉也看到了对面行来的田齐等人。他们见众护卫也都和他们一样身穿锦衣,腰挂利刃,心中不喜。为首那人轻哼一声,正与手下轻声调侃田齐腿有暗疾。田虎这一声“毛脸儿敢笑主公腿疾”,立刻惹恼了这名壮汉。
壮汉指着田虎等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