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荀打人,事因自家女儿而起,苏老爹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虽蒙荫入仕,却也清楚科举入翰林对于一个苦读多年的学子来说多么重要。
思忖良久,最后苏老爹跟柴氏商量:“不若送信给大姐,问问她可有法子?无论如何,大姐是忠勇侯府的媳妇,兴许能帮上点忙。”
柴氏叹气:“娴儿那边的情况你不是不知,这事只会让她为难。”
“我又岂会不知她为难?可现在也是没法子。陆贤侄入狱因绾儿而起,若就此葬送前程何其甘心?且不说他多年苦读白费,就说日后......日后两人成亲了,这事会否成为他心中疙瘩?”
柴氏一听,忧愁起来。
苏老爹又道:“开封府少尹龚吉安是侯夫人胞弟,大姐也跟着喊一声舅舅,咱们也不用大姐为难,多送些礼过去,望他那边通融通融。”
沉吟片刻,柴氏点头:“那就试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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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苏娴正在看账册,得知家里送信来,还未看她就猜到是为何事。
果然,看完信,她无奈苦笑。
若是从前未跟萧毅撕破脸她倒是能说上两句。可这些日,两人越发地相敬如冰了。
须臾,她问:“二爷呢?”
“夫人,二爷在官署还未回。”
话落,另一个婢女匆匆过来:“夫人,二爷回了,正往您这来。”
苏娴诧异,余光瞥见萧毅踏进院子的身影。
她转身坐回桌边,萧毅后脚跟进门,然后闲适从容地坐在她对面。
“夫君此来可为何事?”
近日萧毅几乎不踏入她的院子,如今无事不登三宝殿。
萧毅的心情倒是好,唇边噙着些笑:“柔柔何必如此生分,为夫来自然是为看你。”
柔柔是苏娴闺房之名,出嫁后便不再用了。往回两人琴瑟和鸣,萧毅喜欢在行房时唤她的闺名,后来感情生疏,这个名字反而在他有求于她时用得较多。
不用想,萧毅是为那外室而来,毕竟那妇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生在府中便是萧家的种,若生在外头,那就是野种了。
果然,萧毅说:“我知你近日委屈,但我仕途不顺心中烦闷,你多担待些。”
“你且说有何事吧。”
萧毅一顿,便也不再寒暄多余,直接道:“我欲让菀娘入府,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