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冷笑:“此事夫君只管去问母亲,何须找我?”
问侯夫人?可侯夫人素来敬重她这个儿媳,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外室跟儿媳不睦。
萧毅又岂会不知。
“若我以条件交换呢?”他说。
苏娴抬眼。
就听他道:“我知你父亲想帮陆安荀,我把他从开封府弄出来,换菀娘入府。如何?”
苏娴轻轻摩挲着袖口,眸子微动。
见她神色松动,萧毅继续:“你也清楚,陆安荀打的可是同进士,是天子门生。况且孙炜舅父死咬不放,这事并不简单。没有我的相助,他陆安荀别说入翰林院了,恐怕连入仕都难。”
苏娴沉默。
萧毅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柔柔也不必急于回答,此事慢慢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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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桥瓦子,一家不起眼的茶坊里坐满过路的商客。茶坊西边设了个雅间,说是雅间,其实也就是两座屏风遮挡而成的独立空间。
雅间里,时不时有人进出,皆是来送消息的。
“我瞧见孙炜出医馆后去了勾栏,而且花钱大方,整个勾栏的姑娘都被他包了。”
说话之人,是个矮壮的男子,叫丁三。平日在巷子口杀猪营生,打听消息很是便利。
丁三一走,又进来一人。这人叫朱茂,是酒楼厨子。
他说:“孙炜的舅父前天在酒楼喝醉,还说他外甥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很是得意,看着不像是外甥被打而伤神的样子。”
报完消息,朱茂出去,没多久又来了个高瘦的男子。这人正是那日在开封府沏茶的衙役,名叫陈淮生。
“孙炜身边的小厮鬼鬼祟祟去了家药铺,送掌柜一百两银子。”他嘿嘿一笑:“我还打探清楚了,那老掌柜偷偷将银子藏在瓦缸中。”
“昨天,孙炜跟萧家二爷在酒楼见过面,不知道谈了什么,孙炜出门后满面红光。我悄悄跟上去,从孙炜身上摸到这个。”
陈淮生递过来一封信,杜文卿打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是封官职举荐信。
他惊讶:“这是怎么摸到的?”
陈淮生不好意思道:“我以前常干顺手牵羊的事,摸多了就熟能生巧。”
“......”
杜文卿表情魔幻。
错愕,惊讶,不可思议......
他指着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