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连这都会?”
苏绾正在喝饮子。
饮子是她派丫鬟出去摊子上买的,天气热,一碗冰冰凉凉的饮子入腹别提说舒服。
她波澜不惊:“陆安荀的这些小弟三教九流都有,有的做小买卖当上掌柜,有的进镖局做镖师,有的还当了厨子。适才那位以前是个侠盗,后来金盆洗手成了衙役官兵。总之,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
杜文卿:“......”
见识了!谢谢!
“接下来我们去哪?”苏绾问。
为方便行事,她跟苏瑛借了套男装穿出门。这会儿她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学着男子模样说话。
杜文卿:“去见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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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瓦子,走到大街上,后头突然跑来一群官兵。
“避让!刑狱司办案!速速避让!”
百姓们纷纷退到路边,带刀衙役簇拥着一人往前奔去。那人骑深棕骏马,紫袍金鱼袋,排场浩大,气势凛然。
杜文卿望了会远去的背影,悄声问:“刚刚那人是谁?”
苏绾道:“那是纠察刑狱司的祁大人,兴许在办什么大案。”
“你认得?”杜文卿转头。
“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苏绾说:“凡在东京城生活的百姓没有不认得他的。”
这位可是东京城出了名的贵公子,真正的天之骄子,皇亲国戚。
平日苏绾跟柴氏去吃茶宴,那些贵女们最爱谈论的就是这位。
苏绾介绍说:“他叫祁渊,开国公府的世子,蒙荫入仕,颇得官家器重。你可别看他是蒙荫,本事厉害着呢。纠察刑狱司这位置就他能胜任,旁人都不行。”
“为何?”
“因为这位置得罪人啊,不过祁大人有背景有靠山,爹是开国公,姑母还是盛宠不衰的贵妃,自然不怕得罪人。”
纠察刑狱司跟四京各狱打交道,纠察一切疏漏和冤案。不论开封府还是大理寺或刑部,只要案件挪到刑狱司,就不是小事。
“原来是天子近臣啊。”杜文卿了然,眼里几丝向往与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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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径直来到外城码头,这里靠近汴河,附近全是脚店。
其中一家生意看起来不大好,门口的幡子也破旧,大堂里头光线微暗,冷清寂寥。
“有人吗?”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