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但,这也只是发泄罢了。
三院缺乏微生物和传染病的人才,整个丹阳估计也就只有丹阳医院的几位大主任对这方面有深入研究。
毛霉菌感染本就很难诊断,细菌培养都提示阴性,所以三院给的一切治疗都只是诊断性治疗。
他们唯一出错的地方或许就只是查了一次外周毛糖,不够严谨。如果能早点提示病人的血糖,或许不至于送来丹阳医院。
至于是不是医疗事故,自会有医疗鉴定团队来认定,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了。
吴同山刚接了两位120送来的病人,拿着记录单跑进进诊疗室想看刚拍好的胸片。他见了纪清还在写三联单便催促道:“快点写,写完就过来一起看看刚来的两个病人,把接诊记录写了。”
“好。”
纪清抄上最后一段病人的住处和家属联系方式,便敲上了王廷的工作章。
对于他们来说张兰玲的去世只是成为心目中完美医生路上的一个泥坑,连坎都算不上。医生没有太多沉浸在过去失败中的时间,只能稍作停留后继续一路向前。
而此时的祁镜已经下了班。
他坐在急诊大门外的绿化隔离带上,仰头看着刚升上天的月亮,脑子里不停掠过张兰玲实验室检查后的各项数据。
“罗主任,来根烟。”
他把手伸到罗唐的面前,语气也很随意,根本没有住院小医生和主任之间的隔阂。
罗唐看着这手愣了会儿,吐了两口烟圈,还是给他递了一根过去:“你爸可最反感抽烟,让他知道了......”
“反感的是我妈。”祁镜接过烟,蹭了罗唐的火,“我爸以前也抽。”
“是吗?”罗唐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你抽不抽的惯。”
“呵呵。”
祁镜把滤嘴放进嘴里吸上一口,烟在口腔里滚了一圈钻进了气管:“咳咳咳......真呛人。”
罗唐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吸烟是他排解心里郁闷的一种方式,所以那么多年下来戒烟已经不可能了。其实很多医生都有自己一套缓解压力的方法,可像祁镜这样不会抽烟还一个劲猛吸的他是从没见过。
“罗主任,面对sars我们是不是特别脆弱?”
“新病毒,传染性强,死亡率也比流感要高得多。”罗唐又给自己的肺续上了一口烟,“这是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