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外不断徘徊,却不敢推门进去。
怎么办?
若是郎君知晓了此事,恐怕会气得发疯
家仆下意识摸了摸大腿根儿,欲哭无泪。
“该死的!你在外面作甚?还不赶紧滚进来!”
里间,贾长军的怒吼传来。
家仆心一横,推门进去:“回郎君,小人刚在街上听说看来,曹安这是想与咱们公然打雷啊!那首赤壁怀古如今已传遍京都,连那些权贵衙内,都来到了外城,想要一睹简月容的风采。”
死就死吧!
看是你先气死,还是某先被打死!
家仆继续补刀:“而且,曹安放话了他不仅要独霸外城青楼业,还要让怡春楼永无明日!”
果然,贾长军气得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曹安还说了,便是怡春楼请了杜三娘来,那也是秋后的蚂蚱!贾家不过是一介奴仆出身,当年靠着入赘了主家,这才红火起来充其量也就是个外宅养的!”
砰!
贾长军猛地挺直了身体,直直的倒在床上。
而家仆非但没有紧张,反而狠狠地松了口气,心中竟还生出几分欢快。
樊楼。
脸色苍白的贾长军如病入膏肓一般。
他躺在卧榻里,双眼无神,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他真这么说的?”
秦老脸色有些冷:“此子促狭!便是竞争关系,大家也该场上见高低。如此辱人家世,岂是君子所为?”
这话看在宽慰贾长军,到不如说是扯皮。
一首赤壁怀古,不仅让贾长军险些气死,连老者也有些慌乱了。
杜三娘有多少本事,他岂能不清楚?
若是单论容貌、歌喉,她自然不输任何人,可这才情这首词真是简月容所做吗?
秦老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质疑,精干而又笔挺的身躯,竟也稍稍偻捋了些。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羡艳道:“曹安不会拿自家声誉开玩笑这首词,看来真是那歌姬所作了。”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只可惜他们遇到了曹安。
“可此人先前不过是教坊司的一名官妓而已,若是有此才情,又何至于被几番发卖呢?”
人越是想不通,就越容易钻牛角尖。
秦老脸上露出一抹阴霾:“简月容咱们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