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钩漌冷汗还没流下来,就见秦枫恶霸脾气上来了,“管他什么人!我只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罢秦枫就出了宴饮的厅堂,留下这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天知道连钩漌有多么无助,让你找借口出去有必要这么刚吗?
但事已至此,连钩漌只能道:“县丞不必管她,她身手好修为高,保不齐还能帮您抓到那个毛贼!”
“哪里敢劳动仙师大驾!”程县丞笑道,举起了酒杯,“我先敬您一杯!”
连钩漌心里骂了一声,赶紧举起酒杯,“多谢县丞!”
说罢,连钩漌作势要喝,实则把酒倒进了袖子,希望这酒不要沾到他胳膊上。
“这酒今天是破例,”连钩漌拿出自己在宝象城学到的本领,敷衍道,“师门管得严,要不是程县丞在这里,我就不喝了。”
“怎么,”老吏已经喝得晕乎乎了,带着些痴笑道:“那位小仙师还要醒酒,难不成是背着师门贪恋杯中之物?”
还要给魏西秦枫打掩护的连钩漌自然不肯把话题扯回到秦枫身上,“她是大小姐,自然是好说,只是我比不得她,这回上不得堤坝,回师门难保不会被责骂。”
这话是奔着程县丞的痛处去的,连钩漌信奉主动出击,逼迫对方反攻为守。
果然,程县丞被连钩漌忽悠了,“这么说秦仙师就是过来挂个名?”
“反正问起来,不是都是我的,”连钩漌道,心里默念对不住秦枫,希望秦枫招呼这八字胡县丞的时候先让他嘴巴漏风讲不清楚话,“要是,我们能拿到知县的书信就好了。”
听见连钩漌说要见知县,程县丞的酒都醒了大半。
今天傍晚的时候看押孙籍的侍卫来报说是今天下午后院进了人,把自己药倒了,孙籍也被弄晕了,自己醒的时候这人还没醒。程县丞最近觉得自己不太顺,毕竟有人夜里在他县衙里闲逛是一码事,有人能发现他的秘密是另外一码事。
这么一想,程县丞又觉得最近的事有些太巧了,怎么这两个修士(他已经忘了魏西)并桂老爷的商队一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先是半夜谈话被闯进县衙的人偷听,再是有人闯进院子把孙籍也弄晕了,还有那个姓秦的仙师来县衙闹了一场,桩桩件件都在提醒程县丞有人盯上了他。
程县丞很自然地怀疑到了两个修士和桂老爷的人身上,可是派到修士身边的两个兵士始终没有回来禀告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