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敢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佘美兰理解不了,为什么迟迟不对严少筠下手的原因也在于此。
对陈彦祖来说,这个女人和以前那些不一样。
本以为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只能想想,什么也做不了。没想到造化弄人,居然让两人发展成现在这样。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骑着自行车载她回深水埗的下午,风中传来沁人芬芳,像蜜又像奶
陈彦祖很清楚,指望严少筠这种人采取主动,不如等地球毁灭来的实际。
她对自己肯定有好感,这种好感也超越了朋友的范畴。
但是这种好感能否顺利转化为情感,就是另一回事。
她胆小。
害怕失败,害怕被拒绝,更害怕被人取笑。
更何况法律上,她现在还是秦太太。
顶着这个身份带着女儿,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生交往已经是大逆不道,再主动就是白日做梦。
所以她不敢往前走,只能站在那里等。
这种等待不会是无期限的。
人会变,感情也会变。
情到浓时情转薄,之后就会越来越淡。
现在两人可以说笑无忌,如果过了这个阶段,她会主动拉开距离。
严少筠又有耳软心活的毛病以及凡妮莎这个女儿,如果秦伟明回来说几句好话,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如果自己不抓住机会往前走,最后只能是两个人错过,或是退回原点。
少筠会变成严小姐,甚至秦太太
这一步她不走,只能我走。
原本想过精心设计约会,鲜花、红酒、音乐、大餐中告白。
但是现在想想,那样的仪式感,属于半山,属于上流社会,不属于深水埗。
这里的人没这么复杂,也不喜欢这么麻烦。
两人以后要生活在这里,就要让严少筠适应这里,而不是反过来。
严少筠粉颈逐渐泛红,身体越来越软,任凭陈彦祖的嘴唇向自己嘴唇靠近。
“王八蛋,是不是想白玩不付钱啊!信不信我让太子哥砍死你!”
楼道里陡然传来的叫喊声,让两人同时一惊。
严少筠好像装了弹簧,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后背抵着墙,胸脯一起一伏。那张椅子也被她带翻在地。
佘美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