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鬼叫什么?谁吃霸王鸡啊?我儿子在做大事,有事喊我就行了!”
几声男人的痛呼声,跟着是求饶声。
听男人的痛呼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误打误撞踢到铁板。
在这栋大厦,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
这里的人简单、粗野、直接。
开心的时候会在楼道大说大笑,不开心就大喊大叫。
有时能清楚听到楼道里有人亲热,害的严少筠要第一时间捂住凡妮莎耳朵。
有时也能清楚听到楼道里有人边骂边打架,害的严少筠要第一时间用后背抵住门。
这就是属于白田下邨的生活。
严少筠不是没想过找一个依靠,至少不用一有风吹草动就吓破胆。
可是每当想要往前走,又瞻前顾后不敢行动。
现在不需要自己走,只要站着不动就行了
陈彦祖微笑着站起,两步来到严少筠身前。
“这里就是这样,我们不浪漫,也不会考虑长远,比起未来我们更喜欢活在当下。每天让自己尽量开心,不去做长远规划,因为没意义。我们喜欢简单、直接。让一个习惯半山生活的人过这样的日子,的确太委屈了。我可以努力去做,但我不能做任何承诺。如果你不接受这种生活,我也不会怪你。”
严少筠的头低着,不敢和陈彦祖对视,说话声音更是小的如同蚊蝇。
“我比你大十一岁,还有个女儿,外人会说你煲老藕(被老牛吃嫩草)”
“外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怎么说。”
感觉男人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严少筠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融化。
“你想让我怎么说”
“你不用说,做就行了。你不接受就推开我,你什么都不做,我就当你答应。”
严少筠已经站不住。
就在她几乎要瘫坐在地时,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次抱的格外用力,也格外不规矩。
严少筠以最后的力气说着:“我我还没离婚”
“我耐心很好,可以等。”
“多给我一点时间等杜志辉的案子打完”
剩下的话,都被陈彦祖的唇舌封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阵呜呜声后,她放弃了说话,从下意识地抗拒变得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