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了下,说:“算了,不用回答我,宋老师人文关怀,我理解。”
宋温旎这点不否认:“温故毕竟在我这儿学习,贺总算是给钱的甲方,既然知道了这种事,应该过来看看的。”
贺司樾睫羽微动。
却没有说话。
他现在很疼。
头撞破疼,手臂骨折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心没伤到,也疼。
可她来了,他又不值钱的觉得开心。
哪怕是蜜糖混合着玻璃渣往下吞。
“那就谢谢宋老师记挂了,我暂时应该是死不了,温故的课还能续。”他嗓音有醒来不久后才有的沙哑。
宋温旎视线落在他左手,他骨折的手是左手,现在打着石膏,而左手原本戴着的戒指不见了,她看到了他小拇指指根的一圈疤痕,以前他都会用尾戒挡住的。
良久,她才说:“为了温故,贺总要活的长长久久才行。”
贺司樾这才重新看她,眼窝里复杂又汹涌。
过了好一阵,他才慢声慢调说:“我其实一直有说服我自己,你跟俞慕行朝夕相处三年的时间,成年男女的那些事有也是正常的,谁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一直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我甚至,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你接纳过其他男人的事,有过任何的亲密行为。”
宋温旎抬眸。
恰好他看了过来,薄唇挂着一抹自嘲似的弧度,“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可是”
“你告诉我,你生了他的孩子。”
他用自己还能动的那只手,戳了戳自己心口,好像她不曾失忆一样,把所有心事都说给她听:“这里,好像是被狠狠挖了一块,我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