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还在继续。
圈内人分了几波在玩儿筛子,打牌。
相对中心位置的沙发上,贺司樾捏着酒杯,深而黑的瞳眸看着桌面放着的手机,被开了免提,所以女人的声音格外清晰的入了耳,是他魂牵梦萦的音色。
他长指微微蜷缩了下。
似乎在思量,这一刻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同于贺司樾的片刻安静。
周遭的人却神情迥异,大多是震惊。
他们认识贺司樾这么多年,何曾几时,会有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敢这么跟贺司樾说话?完全是没感情的命令口吻,好像贺司樾与她无关的无情。
上来就是直呼姓名。
实在是胆大包天!
谢扬坐在一边,往嘴巴里丢了一颗青梅糖,看着贺司樾的模样,只觉得唏嘘,这个女人究竟何许人也?
要知道,除了樾哥那个死掉的前妻,樾哥还没对哪个女人如此过。
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贺司樾放下酒杯,嗓音沙哑着,含带醉意:“一一?”
宋温旎语气没变:“贺总别为难别人,别喝了,路上小心。”
她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软话和好话。
客套又薄情。
可就是这样毫无真心的劝解,却让今日情绪压抑骇人的贺司樾一瞬间乖顺了起来,他放下酒杯,低低沉沉地应着:“好。”
这样一幕。
看在眼里的人都错愕至极。
今天谁都看得出来,贺总心中不痛快,没有一个人敢放肆,一晚上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殃及池鱼,让他们大气不敢出,结果,被一个女人如此不知死活的一句话听话了?
听到贺司樾应了。
宋温旎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
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似的,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界面,贺司樾滚动喉结,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情绪导致,眼尾泛着薄薄的红,看着格外勾人心魄。
谢扬只觉得见鬼,他咬着糖果,问了句:“还喝不喝?”
贺司樾撑着沙发站起来,身子沉重,喝了太多导致头重脚轻,可他思绪似乎只因刚刚那通电话而波动,低垂睫羽,“我老婆让我回家了,你自便。”
他推开了身边的人,扶额往外走。
写满了听话二字。
谢扬愣了一瞬,望着那个背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