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精神,不动声色解释道:“考核六品以下京朝官殿最,排列其爵名、秩位,在此之上提出相应内、外职务任命,上报以待批”
赵旸大致听懂了,所谓审官院,就是取代了一部分尚书吏部的职能,再一看这刘湜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他嘴角一勾,恶意满满道:“那你谈谈范相公当初在答手诏条陈十事中提出的‘明黜陟’吧。”
“啊”刘湜顿时就傻眼了。
眼下他大宋的磨勘制,只要有合适的推荐人,文官三年一迁、武官五年一迁,只要磨勘期满了就可升迁,哪怕碌碌无为;甚至于,只要不犯下重大罪行,中等过错以下也不过延期一两年升迁。
可以说磨勘几近相当于熬资历,哪怕无才能、无功绩,熬得时间久了,还是能够上位,只不过较那些有才能、有功绩的晚几年罢了。
但范仲淹提出的“明黜陟”,却希望朝廷罢黜那些碌碌无为、尸位素餐的官员,非但要令其不能升迁,还要将其贬职、罢黜,自然而然会激起极大的反对浪潮。
而如今,赵旸要刘湜当众谈论此事,这是刘湜敢谈的么?
毕竟是人都知范仲淹提出的这项议案是有利于国家及吏治的,若他刘湜反对,那他就成了小人;可若他公然表示赞同,那就等于站到了某一些官员的对立面——考虑到当年就连范仲淹都被逼得只能离开汴京,这股势力可不小。
“啊这”刘湜张了半天嘴也没下文,倒是额前的冷汗吓出不少,只见他用衣袖擦了擦汗水,惶惶道:“事实上在此之前,我在三司二十四案任过钱帛案案使”
话音未落,殿内就响起一阵嘲弄的嗤笑,其实他们也未必都敢公然谈及范仲淹的“明黜陟”之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嘲笑刘湜。
其中就属赵旸的嘲弄笑容最为放肆,目视着刘湜讥讽道:“身为御史,理当刚正直谏,然而你连范相公的‘明黜陟’一议都不敢评论,你有何资格来评判我?”
刘湜又羞又气,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赵旸抢先说道:“我就敢说,我支持范相公提出的‘明黜陟’一议!你呢?”
话音刚落,殿内毫无异样,官家与满殿朝臣见怪不怪:这小子都敢说‘谁道仅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公然支持范仲淹又怎么样?跟谁不知道似的,范仲淹得特旨即将回京,就是这小子劝说的官家。
相较之下,殿内君臣更好奇地刘湜的立场,趁此机会也想看看这位御史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