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之前在下并未掺和,此时自然也不会改变主意。但赵正言一口一个书读犬肚,羞辱家弟,是否过甚?”
“睚眦相报是这样的。”赵旸轻笑道。
殿内众人纷纷侧目,钱彦远亦是一愣,表情古怪道:“之前见赵正言为范相公开脱,我以为赵正言亦仰慕范相公之君子作风”
“你干脆点说我这是小人行径就得了。”
“在下并无这个意思”钱彦远表情古怪道。
“行吧,我信了。”赵旸不置与否地点点头,环视殿内群臣平静道:“我敬仰范相公不假,无论是其作风、理想,都值得我去敬仰。但这并不表示我要成为他,这与我心性不符。我主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睚眦之怨,亦无不可报之!”
“”
殿内群臣闻言神色各异,其中文彦博眉头紧皱,高若讷目光更怨,而宋庠则嘴角微扬。
此时赵旸再次看向钱彦远,正色道:“钱司谏,我自认谈不上君子,但也恩怨分明、不屑于搬弄是非,你未招惹我,我也不冒犯你;至于我与钱明逸的恩怨,想必你也知道了,是他先来招惹我,而后我以牙还牙,至于你说过火,那只是你认为你既怪我报复过当,又可曾责怪他率先挑起是非?比如这次。你既不能劝服他停止挑事,又何以来劝我?”
“我”钱彦远无言以对,欲言又止。
见此,赵旸抬手示意道:“请吧,钱司谏,我恩怨分明,不欲与你为难。”
钱彦远看了眼不远处的钱明逸,又看了看赵旸,轻叹一声,回到了原来的站位。
看着这位钱司谏的背影,赵旸心中不免也有些惊讶:此人身为钱明逸之兄,而最终竟未相帮其弟,倒不失是个明事理的。
想罢,他脸上再次显露恶意满满的笑容,问道:“剩下的四位,何不出来见个面?”
殿内群臣有意无意地看向监察御史贾渐,及知谏院毋湜、杨伟、王贽三人。
或许是运气不佳,唯独知谏院杨伟率先被赵旸注意到,后者看似和蔼地朝他招招手:“那位臣僚,来来来别东张西望了,就是你。”
杨伟心中暗骂周遭那些用目光将他出卖的臣僚,板着脸走到殿中,先向官家施礼,随即瞪视赵旸。
“这位臣僚如何称呼呀?在朝中又任何官职呀?”
杨伟沉声道:“兵部员外郎、知制诰、权知谏院,杨伟。”
员外郎?
赵旸不禁惊